一聽到不僅上課的時候要學習,下課了還得繼續學習。

顧曦就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心累。

賀成淵沒聽到回答,低頭往顧曦的方向瞧,鼻尖擦過顧曦柔軟的頭發,有點癢,還帶著桂花的甜香。#思#兔#網#

烏墨一樣的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緞子似的反著光。

他扶在顧曦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緊,無意識地將臉貼得更近些,埋在發絲間的鼻端小動物似的聳動,悄悄的,深深的,嗅了一下。

“賀成淵!”

下課後跟著人群一起跑出來卻被擠散的容鈺,總算找到了兩人,還離著一段距離的時候喊了一嗓子。

人群太嘈雜了,聲音完全被掩蓋。

她小跑幾步追上兩個人的腳步,待到看清顧曦幾乎掛在賀成淵身上的時候,以為顧曦懶得走路在欺負人,笑著說道:“顧曦你這什麼走路姿勢啊,腦袋都頂在賀成淵鼻子上了,貼那麼緊不難受啊?”

賀成淵猛地將頭抬起來,紅潤的臉色瞬間消退。

“誰喊我?”顧曦聽到有人喊他,順勢從賀成淵懷裏站直了身子。

扭頭看過去發現是容鈺,小孩臉上露出笑:“容鈺,白甲地蛛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呢。”

“多虧你救了我們兩個的小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他搖頭晃腦,說書先生似的拉個長音:“隻能——”

話還沒說完,猛地被賀成淵捂住嘴,支支吾吾的沒了聲音。

完全明白顧曦接下來要開什麼玩笑的賀成淵臉色鐵青,胳膊上的肌肉繃得死緊。

“行了行了,我可不要你的什麼報,”容鈺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而且那天我雖然帶著先生一起過去救你們了,但實際上救人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我去的時候那隻白甲地蛛就已經被殺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那可真是有夠奇怪的了,到底是誰幹的呢?”顧曦琢磨也琢磨不出來結果,索性就放棄了。

反正白甲地蛛死掉了,大家平安無事最重要,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去想就好了。

他天|性|愛|熱鬧,見容鈺自己一個人,立刻盛情邀請道:“容鈺,我跟賀成淵要去萬經閣背書,你要一起嗎?”

容鈺自然沒有不願意的道理,連連點頭:“好啊,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差了些功課沒跟上,想去萬經閣學習呢。”

“我不習慣人那麼多,吵,”一直沒說話的賀成淵突然開口。

眸子低垂,語調冷淡。

“啊,那我們可以去後山的小樹林?”提出來的意見被否決,顧曦也沒什麼脾氣:“那有塊大石頭,特別適合寫字,我們可以坐在一起學。”

末了加上一句:“安靜,還涼快,保證沒別人打擾。”

“我不習慣去那麼偏的地方,冷,”賀成淵麵無表情地再次否決。

顧曦:“……”

他匪夷所思地望過去,語帶不解:“賀成淵,小樹林那地方還是你找到的呢。你跟我說那塊僻靜特別適合背書,說以後不需要去萬經閣取書的時候我們倆就在那學,你怎麼還嫌冷了呢?”

“而且你嫌冷的話,你幹嘛晚上睡覺的時候光著膀子跟我躺在一塊呀?”

賀成淵耳朵紅了,說不上話。

他臉上的神情還是淡漠的,可眉頭卻微微下壓,嘴角也抿了起來。

很小很小的弧度,但顧曦跟他在一起呆久了,一眼就能看出賀成淵在不高興。

見賀成淵這樣,顧曦雖然心裏不解,但還是照顧賀成淵的情緒問道:“賀成淵,那你說怎麼辦呢?你想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