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鳳瑄仍舊自己一個人待了一整日,臨近黃昏的時候,有人敲門。
“上神在嗎?”:-)思:-)兔:-)在:-)線:-)閱:-)讀:-)
是向文柏的聲音。
鳳瑄心想,應當是聽到了自己一整日都未曾出門的消息。
雖然這消息傳得是快了些。
向文柏畢竟親自上門,鳳瑄也不好拒人於門外,他起身,稍稍提起了些精神,道:“進來吧。”
於是,向文柏一進門,便看到鳳瑄萎靡不振的靠在窗側的模樣,即便少年嘴角勾出了些明顯的弧度,但向文柏還是看的出來,少年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他主動發問:“上神今日可是於靈木煉製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可還需要文柏相助?”
鳳瑄搖搖頭,仍舊是一副無精打采,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的模樣,他黑黝黝的瞳孔中深邃一片,望著窗外的漸落的陽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莫名的,向文柏就是知道少年此時很難過。
“那上神可是在憂心靈木的消息?”
少年仍舊沉默不語,瞳孔裏像是失掉了光彩,暗沉沉的,有些嚇人。
狀態很不對。向文柏幾乎是瞬間便判斷了出來,他心想著那人派他過來查看鳳瑄的狀態,鳳瑄此時如此不妙,定然和派他來的那人脫不了幹係,隻是不知道派他來的人是如何將少年搞成現在這幅模樣的。
向文柏在心中長歎了口氣,感慨道:真是作孽。
明明擔心的要死,偏偏自己看都不敢看一眼。
自己放不下也就罷了,非得將人搞成這幅模樣。
唉!
向文柏也不清楚這二人之間的狀況,他費盡心思,耗盡了全力,好一番將少年安撫,一開,少年仍舊是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得,說了半天,半點用都沒有。
向文柏是徹底沒了轍,好說歹說,才用烏芝斷續膏的事情暫時的穩住了少年。
鳳瑄說:“你放心,烏芝斷續膏的事情我是不會放棄的,還多勞煩仙君為我尋靈木了。”
向文柏還能勸什麼呢,隻好滿口應了下來。一來,他實在是擔心鳳瑄的狀況,二來呢,他上麵那位安排的安慰少年的任務也沒有完成,臨出門前他憂心忡忡,突然頓時,猶豫著轉身問:
“上神最近可有聽說過帝君殿內的那件大事?”
鳳瑄察覺到向文柏語氣中的嚴肅,他微一愣,抬頭:“什麼事?”
向文柏掙紮再三,最終還是開口:“帝君已經安然回了帝君殿了,邪念已除,眼下正在帝君殿中調養身體。”
鳳瑄滿眼茫然:“哦,恭喜帝君了。”
鳳瑄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在帝君殿借住了這麼久,如今帝君正在養身體,我不便打擾,煩托仙君替我向帝君問個好。待日後帝君身體康複了,我再親自攜禮向帝君道謝。”
向文柏:“上神的意思,文柏定會傳達。就不打擾上神休息了。”
門緩緩關上,天色也暗了下來。
鳳瑄恍恍惚惚想,哦,原來一日這般輕易就過去了。
鳳瑄失眠了。
他分明想要強迫自己睡著,畢竟師父說過,還會入夢來與他相見。
可心裏卻又害怕不已,他害怕同樣的話會再次同師父的口中說出來。
這一夜,鳳瑄一夜未眠。
可烏芝斷續膏的事情卻不能放下,師父雖然可能沒事了,但厲扶仞卻還在等著鳳瑄去救,翌日天尚未亮,鳳瑄便匆匆趕往了藏書閣。
倘若從前隻是稍微有些廢寢忘食,如今則更甚,畢竟失眠的時間鳳瑄也都用在了藏書閣中,他日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