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早前雲非羽在山莊時他就很清楚雲非羽的身體狀況,那人身體不好,盡管麵色紅潤無暇,看起來好好的,可隻有真正懂的人才知道,那人的身體早已如同枯木,再經不起半點風霜。要是雲非羽被沈君山再折騰幾下………

不敢想,不敢想。

且不論項雲擎如何重視雲非羽,單是前段時間的相處,他自然已把雲非羽視為友人。

友人罹難,焉有不管?

可沈君山打定主意,隻要葉飛揚沒有親手抓住親眼看見,沒有親自在他這寨子裏找到那個所謂的從碧池山莊抓走的人,他就閉口不承認。

葉飛揚也著實沒有拿他沒有半點法子。

幺幺確實說雲非羽丟了,在後來的調查中也確實證實了隻有沈君山有這個實力能輕而易舉,在眾目睽睽且高手如雲的碧池山莊中將人擄走。

可沈君山若是真不承認,而他也沒有在寨子裏找到人,他就隻能啞巴吃黃連,憋著氣灰溜溜的回去。

沈君山更是篤定他不敢亂來,氣焰一度無比囂張。

“怎麼?你還要硬生生從我這寨子裏薅走一個不成?”

沈君山有些不待見他。

葉飛揚暗暗皺眉,聽出了沈君山的逐客令,心道去搜羅的人怎麼還沒找到人。

原來,他在這兒和沈君山聊天,隻是為了拖住這人。

不過顯然是他小看沈君山了,後者似乎知道他這個心思,下了逐客令後,悠然的往一旁的虎皮椅一坐,似乎就等著看他找不到人的窘境。

沈君山盤踞此處已久,加上這兒幾乎與世隔絕,又盤踞山中,真要藏人,葉飛揚怕是把山搬開也為此能找到。

兩人閑聊那會兒,葉飛揚派出的人就被沈君山手下的人堵住了,人沒找到,倒是你逃我追,在這四通八達迷宮一樣的寨子裏玩起了追逐賽。

而另一邊……

因寧安公主想要放走雲非羽後,沈君山預料到定會有人來救雲非羽,故而將兩人移送了關押拘禁之地。

雲非羽身體本來就不好,山裏又濕氣重,被沈君山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沒幾天,身體就開始出現異樣。

“皇嬸,你沒事吧。”

寧安抓著地牢的門柱,透過稀疏的縫去看對麵的咳嗽不止,明顯比昨日又消瘦半分的人:“昨夜你便開始咳嗽”

“寧安……”

項寧安話音未落,雲非羽虛弱的聲音從間斷的咳嗽聲中傳來,蒼白又無力。

“我在……”

不經意間,項寧安看見了雲非羽潔白的衣袖上一抹明目的紅,她聲音立時哽咽。

雲非羽又咳了一聲。

“咳咳!”

若非他咳嗽的間斷時間長,聽見他咳嗽的頻繁,還以為他是個病入膏肓的肺癆子。

連咳了好幾下,緩和了一下,胸口沒那麼悶,雲非羽才靠著木牆,努力平複語氣,說道:“寧安……他們”

可是,話才說了幾個字,他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咳了好幾聲,緩了緩又繼續說:“他們一定會來救你的,你要好好的。”

“我知道。”

“還有”

雲非羽感到眼前一晃,忽然有黑影閃過,一瞬間他竟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短暫的錯愕後,他很快冷靜下來:“寧安……”

“我在呢。”

雲非羽似乎有些語無倫次,寧安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忙跟他說話:“皇嬸,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怎麼了?”說著,寧安忽然哭了。

雲非羽眉頭一皺,卻驀地笑了,聲音是慣有的溫柔:“我沒事,你別哭。”

“可是……”

可是你都開始說胡話了。

項寧安怎麼敢說:你說的那些話就像是在交代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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