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寧安看得眉頭直皺,也跟著看向男人,將擦過臉的毛巾丟向男人,“不許嚇唬她。”
男人偏了一下`身子躲開。
項寧安瞪了他一眼,遂安慰小丫頭,“沒事,別怕。”
這一幕把男人看笑了。
他走到一旁坐下,目光再次放在項寧安身上,故意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才是真正被我綁架過來的人,她不過是我順路捎帶過來的。”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知道你還敢跟我這麼硬氣?你不怕我”
“怕你什麼?怕你一劍殺了我?還是怕你把我手腳又綁了,蒙著眼睛再給我灌一碗酒?”
“……”
男人驀地有些後悔了,後悔過早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這丫頭這嘴是在哪兒撿來的,怎麼這麼能說,那女人不是說她是大戶人家出身嗎?大戶人家的閨女囂張跋扈理解,這麼囉嗦的真的不怎麼常見。
見男人不說話,項寧安也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男人忽地起身,快走出門時,回頭說“你不是要吃飯嗎?走吧。”
“這裏沒飯吃?”
“沒有。”說罷男人也不管她會不會跟上,抬腳就走。
項寧安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聰明著呢,不會跟自己過不去,於是安慰了小丫頭兩句便小跑著跟上去了。跟著男人出去走了不久項寧安就後悔了。
首先他們是在一座山上。
其次這裏除了被男人占據的寨子,或者說就是男人的寨子,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家。
男人說這裏沒有吃的,要帶她去前麵鎮上吃,項寧安信了,並在心裏打起了小算盤。去鎮上也好,去鎮上的話就可以找機會偷偷給皇叔和其他人去信了。
原本她是這樣想的。
事實卻是……狗屁!
“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還在山上繞路,且越走越不對,項寧安索性停下不走了,“你要殺我直接點,何必這麼折騰人。”
男人停下腳步回頭望她,就見她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我不走了,你殺了我吧。”項寧安就地一坐。
男人也不惱怒,嘴角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走過來彎下腰將她一把抱起繼續向山外走去。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
項寧安雖然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恪守這些累死人的規矩,但有些必要遵守的她還是遵守得很好的,就比如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當初她那麼喜歡季子都沒有越界過半分,何況眼前這個男人跟她還不是那種關係,他倆可是綁架犯與被綁架人的關係。
“你!你給我放開。”
項寧安手腳並用,企圖掙脫,沒想到她剛一說完,一掙紮,男人竟一點餘地都沒有挽留,就那麼放手了。
“啊!”
於是她一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瓣生疼。
“你!”
項寧安簡直要氣炸了,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戲耍過。
爬起來她就朝男人撲過去,管他三七二十五還是二十八,反正先打一架出出氣再說。
男人也不跟她真打,但也不慣著她,就跟她耗著。
幾個回合之後……
“……算你狠!”
項寧安氣更喘了。
她認輸了,鬥不過。
輕功她不會,武功就更別提了,男人卻好像是這兩樣的佼佼者,耍她就跟耍猴似的,剛才這幾下之後隻有她一個人累得在那兒喘氣,男人卻麵不改色,一身輕鬆。
男人的眼神驀地變得了,透著冰冷,“鬧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