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開了好幾個會,看很多資料,陪姐姐在公司待到十一點半,才準備回酒店,說回去想和黃予洋雙排。
收到消息的時候,黃予洋和沈正初開著小號在排位賽練教練安排的陣容,打完這一把,黃予洋和沈正初說了一聲,退出了小隊。
榮則還沒到酒店,於是黃予洋拿上煙和打火機,去了二樓的露台。
露台上,印樂和樊雨澤在吞雲吐霧,再進去一個黃予洋,顯得有點擁擠。
“怎麼都在。”黃予洋嘟噥著,給自己看了根煙,靠在欄杆角上,看著樓下黑黢黢一簇一簇的灌木叢。
七月夜晚燥熱,小區裏綠植茂密,空氣裏都是樹葉被曬過的氣味,蟬鳴從各處傳來。
“發愁啊,洋哥,”樊雨澤吐出一口煙,低聲說,“剛去看了一眼戰隊微博,再想想剛才訓練賽,怪嚇人的。”
“新媒體還讓我一會兒回去開個直播,穩定一下粉絲的情緒,真他媽一點都不想開”印樂靠在黃予洋對麵的欄杆,麵無表情地說,“,明天要是沒打好,兄弟們一起找個廠吧。”
黃予洋沒吭聲。
前幾天一直在和二隊打磨合,約普通中遊隊伍打訓練賽,沒感覺出太大差距,今晚和ES這樣的強隊打了訓練賽,才發覺後方壓力極大是什麼感覺。
黃予洋來FA之前,把FA春季常規賽的比賽錄像都看過一遍至少榮則在的時候,沒人受過下午這種因為等不到資源硬生生被送回重生點的委屈。
“不是說正初不好,”印樂抽完一支煙,又點了一支,說,“落差還是多少有點,而且DAG那個集火……。”
“算了,管他呢,”他抬頭看看燈,又看向黃予洋,衝他道,“洋王明天手穩點啊。”
黃予洋“哼”了一聲:“爸爸手什麼時候抖過。”
印樂笑了:“榮則剛走那兩天,不知道是誰好像剛打遊戲一樣。”
“滾。”黃予洋罵他。
“輔助一走,心就亂了,”樊雨澤突然插話,“不知道以為是失戀了呢。”
“黃予洋和他的榮爹是有點肉麻的吧,”印樂開始攻擊黃予洋,“不止一次偷偷雙排了,前天晚上有人在宿舍樓下電腦跟榮爹雙排,被隊友ob了,錄像發到論壇,成為了榮爹還在FA的證據。”
黃予洋想罵他,不知怎麼想到前天晚上在榮則家老房子裏發生的事,無端端變得笨口拙舌,把煙摁滅了,悶悶反駁:“有病,老子要去排位努力了。”
說罷跑回了訓練室。
訓練室裏,夏安福和沈正初站在桌旁分吃一份炸雞。
看見黃予洋,沈正初興高采烈招手:“洋哥,來吃雞。”
黃予洋走過去吃了一塊,榮則給他發了消息:“我上線了。”黃予洋摘下手套,跑到電腦旁去和榮則組隊,身後沈正初感慨:“洋哥真的好努力啊!”
“我也要努力了!”沈正初說完,去自己電腦邊坐了下來。
夏安福看他們兩人都去打遊戲,忍痛也拿掉了手套,說:“剩下的給那兩個吃吧,我來努力了。”
“正初,”他坐下了,回頭喊,“我們排一個。”
十分鍾後,黃予洋和榮則排到了夏安福、沈正初對麵。
由於前天晚上雙排被人發現,產生了不大好的影響,今天榮則用了小號和黃予洋雙排,也沒進語音。
“洋哥,在對麵呢,”沈正初隔著一個空位置喊黃予洋,“我不會放水的。”
“你們輔助誰,”夏安福道,“沒見過。”
黃予洋沒說話,在安葛洛什倉庫陽光明媚的重生室選英雄。印樂和樊雨澤抽完了煙,走進來。
夏安福在身後無恥地說:“洋寶,你們什麼陣容,給我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