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看著電視裏邊那人頭湧湧,心裏冷笑:
這天殺的小日本,不肯認罪服低,反而氣勢囂張,一天到晚折騰:昨天跑上釣魚島,今天又去參拜鳥神社,平日裏還時常叫囂排華反華,真真是麵目可憎之極。他真的懷疑自己來日本來錯了,可當初義兄說得對,咱殺的是幾個日本人,雖然是因為他們正在欺負中國人,但挑起的事情太大,也隻有來日本,中國ZF才不會與它交通消息,進行抓捕,就算事情發了,在日本也可以多拉幾個鬼子墊背。
可是,來這鳥國的幾天裏,他心裏越來越憋氣,看這些鳥人是越看越不順眼,讓他胸中邪火越來越旺,要他盡力壓抑自己,才能平息那大殺一通的衝動。但是今天,這些該死的鳥人,又搞什麼參拜鬼社,他終於決定不再東躲,幹死他娘的。
晚八點,東京電視台一頻道播放了一部《南京大屠殺》,是孟陽從網絡上下載的,要命的是他還逼著主持人在前麵講了一段話:
“七十年以來,日本天皇以及ZF從來都否認日本對中國發動過侵略戰爭,他們用的是‘進入’等字眼;也否認在中國進行了搶劫,燒毀,強奸和殺戮,他們說是‘衝突’。即便中國和西方都有鐵證如山,天皇和ZF都蒙上自己的眼睛來否認,以至於整個世界把全日本的人都看成暴徒和無信用,不敢承擔責任的小人之國。今天,我台播放一部由中國拍攝,西方人監製的《南京大屠殺》,作為我們正視曆史的開始。讓我們為先祖們的侵略和暴行懺悔吧!”
“陽哥,日本人來了!好多警車!”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阿東,小建,人都集中到一處關好了嗎?各處炸彈都埋好了嗎?”孟陽冷靜問道。
“都關起來了,炸彈也埋好了。”對講機裏回答道。
“那好,你們撤退吧!”孟陽說了句,也不等他們回答,就關掉對講機。這兩個小子和自己感情很好,就連這亡命的事也非要和自己一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輕易就走,不過也就由得他們自己了。他又把主持人拉開,自己出現在鏡頭前:
“我是中國人,我不是來殺人的,我隻是要全日本都看看當年的暴行和侵略的事實。如果電影播放完畢之前,有一個人進入大廈,那麼這棟300多米的建築將從根炸毀,裏麵的兩千多工作人員將無一幸免。你們也不要試圖掐斷衛星信號,其後果將仍然如此。這裏的事情你們也無法消除掉,我有另外的手段從另外的衛星信號上同步傳輸出去,全球都已經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中國萬歲!世界和平萬歲!”
孟陽避開鏡頭和主持人的視線,撥了幾個號:“喂,北海道有信號嗎?”“九州島有信號嗎?”“四國島有信號嗎?很好!”他又轉向鏡頭:“讓我們看看曆史的真實吧!”
晚十點二十分,孟陽重新出現在鏡頭前:“我並不想殺人,也不喜歡暴力。但是日本害怕正視曆史,害怕真相,他們試圖繼續蒙蔽全日本的中青年平民,用暴力結束這件事。這搖搖欲墜的電視塔和此前死於爆炸的工作人員,將是我和日本共同做下的罪惡,共同的責任。如今電影已經播放完畢,全日本的人民,你們應該知道了曆史真實的一部分,去了解所有的真實曆史吧,為你們先輩對全亞洲人民犯下的滔天罪孽懺悔吧,替你們先輩承擔起應當的責任去吧!中國萬歲!世界和平萬歲!”
孟陽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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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你醒了?”一個蒼老淒楚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穿透過來。
孟陽艱難地睜開眼睛。
一張蒼老如橘皮的老婦的臉映入眼眶。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孟陽費力地問,那聲音嘶啞難聽之極,喉嚨更因此一陣火辣辣的撕裂一般的疼痛。
“兒啊,你連娘都不認識了啊!我的兒啊。。。。。。”老婦悲痛欲絕。
孟陽艱難地轉動頭顱,四下打量:亂石壘成的牆壁,穀秸蓋的屋頂,原木做的方桌和杌子,連漆都沒有上。要命的是,這屋裏的擺設極為貧窮落後,甚至沒有一樣電器,甚至屋梁垂下的麻繩上,還掛了一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