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有人忙不迭打開了白清竹頭像,點開放大,而後對著牆上白清竹的資料照說:“等等,這孩子怎麼和白老師長得這麼像?!”
四下陷入了一片寂靜。
*
辦公室裏。
餘故裏又麵對麵坐在白清竹腿上,氣勢洶洶問她說:“你們這小護士傳八卦!”
餘清越看她一眼,繼續吧唧吧唧嗑瓜子。
她是早就見怪不怪,在家裏她媽媽和媽咪總喜歡這麼抱在一起。
而她隻能去抱妹妹。
“傳什麼?”白清竹說。
“說你這輩子不會結婚。”餘故裏可憐巴巴的伸出手:“鑽戒,結婚,想。”
“那就去。”白清竹又笑:“我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你提……好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時機。”
餘故裏立馬就開心了,眼睛彎彎:“我看今天就合適。”
白清竹每次見她笑,心情就會變好。
她微微仰著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手捂住了越越的眼睛,然後用力親她。
餘故裏又緊張又難為情,然而卻還是顫著睫毛受了。
這一吻時間不長,可餘故裏還是聽見了剛才有小護士的驚呼,和慌慌張張離去的腳步聲。
她眨眼:“你名聲完蛋了。”
“我親自己老婆,天經地義,正大光明,還要管什麼名聲。”白清竹輕笑。
餘故裏很少能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又驚訝又新鮮又喜歡,眼睛都瞪圓了。
越越還在吧唧吧唧啃瓜子。
聽見她們說了會話,越越覺得大約是結束了,嘴裏吃著東西,含含糊糊的說:“媽咪你們親夠了嗎,把越越放開呀,越越找不到瓜子了。”
白清竹終於放下捂著越越眼睛的手,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番外3】
領證那天天氣很好。
登記要提前預約,給登記的新人足夠準備的時間,但是也實在是沒什麼好收拾的,衣服規定要穿白上衣,隨便搭一條裙子,化個淡妝,帶著需要的證件就可以出門了。
她以為自己會很緊張,結果去的一路上都輕鬆的不行,甚至直到紅本本拿到手裏的時候,還覺得好像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怎麼這就拍好了呢?”餘故裏瞪那個紅本本,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就拍了一次就過了啊?我看網上說要拍好多張,反反複複篩選,挑最好看的那一張用呢。”
“是兩張。”白清竹糾正她:“攝影師說你笑的太開心,讓你收斂一點。還誇我們天造地設,珠聯璧合,天生一對,特別上相,都不用P。”
餘故裏聽著她這一連串都不帶停的話,臉一紅,又覺得好笑,不知道白清竹哪兒學來的:“哪有你這樣的啊。”
“我也沒有表現好。”白清竹安撫她,“怪我,怪我。”
餘故裏又沒真和她生氣,笑兩聲,被白清竹親兩下就哄好了。她看著白清竹開車,導航上顯示還有二十多公裏,看不到目的地,卻是往她並不熟悉的地方開。
路逐漸有些陌生,也越來越寬闊,像是進了國道。
她有些疑惑:“咱們去哪啊?”
白清竹握著方向盤的手很穩,如同她說出的話一樣平靜:“禮堂。”
餘故裏猝然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直到她走到了酒店門口,被帶到了新娘化妝間,她才終於知道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跟做夢一樣。
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中式婚禮,化妝間的兩件禮服繁瑣隆重,看上去精致又華麗,尺碼倒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那一件——另外一件稍大一些,是白清竹的。
屋外的賓客還未到齊,卻也吵吵嚷嚷,忙忙碌碌,充滿著喧囂。
沒有接新娘,沒有鬧伴娘,更沒有任何餘故裏不喜歡的多餘的流程,似乎隻是為了真真正正的請所有親朋好友吃一頓飯,告訴大家,她們在一起了。
餘故裏頭上被安上沉重的鳳冠,白清竹和她幾乎無二,隻是服裝樣式有些不同,發髻模樣也不相同。
服化道花去近兩小時,餘故裏暈頭轉向的說:“我聽說新娘子有些五六點就要起床化妝,造型要提前定很久,怎麼這麼快……”
“我讓她們打印了你的3D建模,早就設計好的造型,也演練過很多次。”白清竹在她旁邊,握著她的手,笑著說:“為了今天不要太辛苦。”
鳳冠很重,霞帔也很沉。才剛兩個小時過去,餘故裏就已經覺得渾身都有些僵硬了。
鏡子裏是一張從未見過的麵容,是她,又不太像是她,過於隆重。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去看白清竹,轉眼就看呆了。
白清竹黑發並未全部盤起,有一部分洋洋灑灑散在身後,像是一條如墨般漆黑的星河,她眸光燦爛清澈,眉如遠山,濃淡相宜,唇色卻塗了滿唇正紅,多了九分豔色,卻因為這一身霞帔反而顯得端莊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