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破產之後,你兩年內交的幾個男友幾乎都跟嚴傑有點關係呢?難道不是他幫你介紹的嗎?”

時霖急了:“我……我要他給我介紹什麼?他喜歡女人又不喜歡男人!學長,難道你相信我找一個直男給我介紹男友嗎?”

“你挺會模糊重點的,嚴傑給你介紹男人跟嚴傑的性向又沒有關係,這年頭婚戀網站都不止做異性配對了。”衛立張口就給他堵了回去,“而且你找男友,主要看的是他能不能滿足你各方麵的需要。並且,你還做到了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這就是為什麼你對和你有密切關係的人一直是若即若離。之所以要擺脫那個男人,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盯得你太緊了,搞得你沒辦法享齊人之福,獲得更多的禮物和情緒價值。”

時霖在桌下攥緊了拳頭,麵上卻是十分委屈:“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你也不能拿你的臆測汙蔑我啊,你都已經占有了學長,為什麼還要擔心我會破壞你的家庭呢?”

“本來這有可能是臆測,不過剛才在你身後聽了你說的一席話,我就覺得不是了。”衛立冷聲道,“你要是真的那麼在乎他,一見他回來不想著問他過去兩年過得怎麼樣,反而那麼積極尋求他的幫助,這就有點奇怪了吧?”

時霖蹙著眉頭,白淨的臉籠著一層陰影:“我以前有事要幫忙,也是找的學長,現在病急亂投醫,雖說是不合適,但也不能就此斷定我不在乎學長吧?”

“那事情解決,風波大約是過去了,你怎麼也沒想問問他用了什麼手法,會不會被別人知曉他的身份遭報複呢?趕著和他‘過從甚密’,生怕別人找不到報複的人是不是?”

時霖被他一句話一句話堵住理由和退路,最後隻好掛著要哭出來的表情示弱:“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祝你們白頭到老……”

他一抹眼淚就要落荒而逃,可衛立卻製止了他:“等等,還有件最重要的事情沒告訴你呢。”

時霖停住腳步,含淚回頭看向了衛立。

這是有預謀的動作。

他知道衛立這個“老婆”不會時時刻刻待在沈聽瀾身邊,今天也許他要暫時退場,但是隻要過一陣大家的情緒下去了,他還是占著近水樓台的優勢。

所以他寧願今天被衛立欺負個夠。

然後他就看見衛立直接把沈聽瀾抱到了腿上:“我的丈夫今後永遠不會跟你在一起,不止因為剛才那些原因,還因為你們倆現在撞號了。”

衛立說完,捧著沈聽瀾的後腦勺,把他招來,在那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啊不,是熱吻了十五秒。

***

眨眼間,一學期就過去了。

自從衛立一吻把時霖嚇到落荒而逃之後,沈聽瀾再也沒被像他那樣的男孩女孩糾纏過。

當日咖啡店裏的吃瓜群眾幫他迅速擴散了這個消息,以至於他很快就成了名人,全校都知道了他是個零。

前任們也不急著作弄他了,因為感覺他現在有人治著,還挺爽,見麵就朝他比個圈兒。

不過他也還算幸運,因為原來的同學畢業之後,知道他過往的人就少了,大學剩下的兩年時間他過得還算比較輕鬆,並且提前修完了課,在大四大家都出去實習的時間和衛立舉辦了婚禮。

婚禮請的人比他們過去預想的要多,除了雙方家人外,很大一部分人是轟趴館初期就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衛立還請來了當年的音樂老師一家和烤冷麵大爺一家。

因為衛立喜歡鋼琴,沈聽瀾就把劇院裏的一個表演廳包下了,專門請了人來演奏,更讓衛立一起參與了演奏。

待到用餐時,一行人坐車轉移陣地,來到了一處別墅區。

衛立透過窗一看建築外觀,就知道這處也是趙渲的房產,而這個環節沈聽瀾從來隻告訴他是驚喜,沒說過任何細節。

結果等到了目的地下車,他才發覺,在別墅區一隅,有一間大大的、四四方方的“館”,乍一看挺突兀,而且鏡麵玻璃阻隔了視線,讓其中多了一絲神秘。

館表麵看著並不多驚人,但一進入之後,所有人都不得不對眼前美輪美奐的景象發出讚歎。

四處都有花朵。牆上,道邊,桌上,顏色清新美麗,可是誰也說不出來那些都是什麼品種的花,靠近再看,發覺全部都是用紙和絲綢做出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