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他無法喘氣。

來自進化等級的天然壓製讓跪在地上的Alpha無法動彈,隻能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啊……”

喻理沒有回應,走到他跟前時,一腳踩上了他試圖碰觸顧澄風的右手。

“啊啊啊——”跪在地上的Alpha發出痛苦地大叫起來,伴隨著慘叫的是骨頭粉碎的聲音。

他痛哭流涕地討饒:“我錯了,我把他讓給你,啊啊啊——”

他的右手骨頭全碎了。

這種程度的傷害,就算他是愈合力強大的Alpha,也得花上許多年才能恢複正常。

他的手算是廢了。

最可怕的是,他甚至無法通過正當的渠道讓這個少年受到懲罰。

如果去告發對方,就勢必要提供視頻證據,可在這位少年到來之前,他正試圖侵犯一位不省人事的Omega……

這個罪名,可比故意傷害Alpha罪嚴重得多。

吃了這個暗虧,他失去的隻是一條胳膊,可如果把事情鬧大,他失去的可就是下半輩子的人生。

想通之後Alpha心中一悸,朝喻理看去。

這位強大的Alpha少年,是早就算好一切,才肆意地報複吧。

喻理仿佛踩過的是一隻螞蟻一樣,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目光越過跪地的Alpha,定格在顧澄風的身上。

衣服還很整齊,沒到更糟糕的地步。

絲絲縷縷的甜香從他身上溢出,從臉龐往下一直到脖子都泛起淡淡粉色。

喻理一直保持的冷漠表情終於裂開。

麵前的少年……發倩了?

服務員終於姍姍來遲,被包廂裏亂七八糟的景象和充斥著的強大信息素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不敢進去,跟唯一還站著的喻理說:“先,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喻理把顧澄風小心地抱進懷裏,經過服務員時從兜裏掏出一遝錢,同時報了一個通訊號碼:“我要今晚這個包廂和公共區域的監控視頻。”

“好,好的先生。”

服務員被天降橫財砸得暈暈乎乎的,回過神時人已經走了。

……

顧澄風在昏迷中再度聞到了那股好聞的信息素氣味。

這次似乎比上一次聞到的要濃烈一些,是雪山被颶風吹得快要雪崩的感覺。

他心裏卻一點也不害怕,感覺到像是在母親懷抱裏一樣的溫暖、安全。

其中還夾雜了一點點香甜的氣味,好在味道比較淺,像是大海裏一朵不起眼的小小浪花,沒有破壞信息素的整體美感,很容易就被他忽略。

他慢慢地睜眼,發現自己被妥帖地安放在副駕駛位上,開車的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小學弟。

那股信息素已經消散了。

他腦子燒成一團,有些遲鈍地記起在酒吧發生的事。

哦,他發倩了。

看樣子他在昏迷前,按下服務鈴召喚來的不是服務員,是喻理。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喻理這個Alpha坐在他身邊,居然一點也不緊張。

他啞著嗓子道:“喂,我發倩了。”

“嗯,我知道。”喻理語氣壓抑,“現在帶你去醫院。”

“你不是Alpha嗎?你……唔,咬我一口不就得了。”顧澄風難耐地把車窗打開,冷風灌進來,還是緩解不了身體裏的灼熱。

他一手扯開T恤,露出小半個圓潤白皙的肩膀。

好熱。

他等不及去醫院了。

車子突然一個急刹車,喻理揉了揉眉看著他:“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