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成?我要在這等他醒過來。”
“他已經沒什麼事了,早晚是要醒過來的,你別忘了你明天還要追查那些凶手呢?”
“那你呢?”
傅秋聲笑道:“我會在這照顧他,你放心的去睡會吧!”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還真的有些困了!” 楚留香依舊扇著折扇但頻率卻已緩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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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旭日東升,豔陽高照。
楚留香很早就起來了,他一向有早起的習慣,雖然他隻睡了兩個時辰,但這已足夠恢複他所有的體力了。更何況昨晚的那枚丹藥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到現在為止藥力已經完全發揮,所以他現在的氣色好的很,也精神的很。
楚留香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見見馬豫,看看他的毒解了沒有。
楚留香推門進入小屋,一股藥味迎麵而來。傅秋聲已經親自煮了藥給馬豫服下,此刻他正拿著空碗坐在他的邊上。
“香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傅秋聲已起身,慢慢的走了過來。
傅秋聲竟然一夜未眠看護著馬豫,凡是楚留香的朋友他都會當做是自己的朋友。
“他怎麼樣了?”
“香帥放心,他的毒我已經給他解了。如果沒有以外的話他也快醒了。”
溫柔的話語但也顯露出傅秋聲的一點疲憊,畢竟他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任何人在一夜未眠後都會有些疲憊。
楚留香的眼中已露出感激之色“謝謝你這麼照顧他!”
傅秋聲道:“不必客氣,他既然是香帥的朋友,那他也一定是我的朋友。為自己的朋友做一點事情總是應該的。對不對?”
此刻的馬豫卻已漸漸醒來,傅秋聲的藥果然是靈妙無比。他稀鬆的眼皮睜開的第一眼就看見了楚留香。
楚留香也已關切的坐在了床邊,目光流動的注視著他。
“香帥!”
馬豫想起身拜謝楚留香,但楚留香又怎會讓他在這個時候下床?
“不要動,你的毒才剛剛解。應該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溫柔的話語滋潤著他的心田。
“香帥,我。。。。”
“什麼也不要說你現在養好傷是最重要的。”
“那鏢的事情?”
“鏢的事情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的父親就一定會替他追回失鏢。”
“香帥,謝謝!”
“不必” 楚留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溫柔一笑。
“不過如過不麻煩發話你到要告訴我,你們保的是趟什麼鏢?又是受誰之托?保向何處?”
說罷楚留香見他要強行起來就忙將他扶起,傅秋聲遞過來一個軟墊子,楚留香將他小心的墊在了馬豫的身後,好讓他能僅可能舒服的依著床頭靠著。
馬豫的目光中再次露出感激之色,隨即又長歎了一聲。說道:“哎!我們是受‘小溫侯’呂方之托護送一件重寶上京,聽說‘小溫候’要已此重寶進貢給當今皇上。我父親知道此次壓鏢的重要性,本以做好準備,我們不走大路,不用鏢車,隻五人輕裝出發,想不到還是。。。。還是。。。。。”
他是想說想不到還是出了差錯,但這世界上的事情又有誰可以事先預料?
“你也不必太過傷心,這些事情本是不願發生的。”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是忍不住道:“那究竟是什麼寶物?”
“七霞寶盒!”
“七霞寶盒?” 楚留香似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這似曾相識的名字。
“莫不是傳說中藏有絕世珍寶的那個七霞寶盒?”
“沒錯,香帥,就是那個七霞寶盒。”
“相傳一百多年前有一個江南富商生平最愛收藏珍寶,一生所斂珍寶無數。後來他又找了一個能工巧匠打造了這麼一個寶盒,還在寶盒的上麵鑲了一克絕世的寶珠,據說此珠能在一天之中連變七種顏色,此盒也因此而得名為七霞寶盒。”
傅秋聲突然忍不住問的道:“但不知這寶盒裏到底藏有什麼稀世的寶物?”
馬豫歎道:“很多人都相信此盒中藏有稀世珍寶,但可惜一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夠打開那個盒子,也沒人知道那裏麵究竟藏了些什麼?”
楚留香問道:“據說這七霞寶盒乃‘小溫侯’家傳之物?”
馬豫接著道:“此物卻為他家傳之物,相傳上一代的‘溫侯’呂義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到了此盒,就此流傳了下來,此翻若非這一代的‘小溫侯’一心想討好皇上也不會將此物獻出。”
傅秋聲聽後有些黯然,說道:“想當年‘溫侯’呂義是何等的英雄在戰場上他是常勝的將軍,在江湖上他也是鐵膽男兒,不料想他的後代卻隻能靠著獻出家傳之寶來沐浴皇恩。”
楚留香聽後突然正色道:“難道上一代是英雄,下一代也一定是英雄?天下間名望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所不斷爭取的,又豈能是靠著什麼優秀的血統?”
傅秋聲聽後展顏道:“香帥這好話說的到真是不錯, 這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有幾個人是世家出身?”
馬豫突然問道:“不知道香帥如何尋找那寶盒的下落。”
“我自有我的辦法。”
馬豫迫不及待的道:“那我們這就動身吧?”
楚留香忙用手扶住了他的肩頭,緩緩的道:“我正是此刻就要動身,但卻不是我們。”
馬豫不解的問道:“香帥你的意思是?”
“你的毒剛解,這一趟還是我自己去為好。”
“但。。。。?”
“你放心,我一有消息就馬上會回來通知你的。”
“香帥!”
“你安心的在這裏養傷” 楚留香拍了拍馬豫的肩膀:“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傅秋聲道:“我送你。”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了聲“好”
傅秋聲慢慢的送楚留香走出屋子一直送到了山莊的門口,但看樣子還有些依依不舍。
楚留香笑道:“莫要再送了,要是再送你就要跟我一起去了。”
“隻可惜我不會武功。” 傅秋聲輕歎一聲:“要不然我還真想跟你走這一趟。”
原來這傅秋聲一生都鑽研醫術卻並不喜好武功,所以他雖然在江湖中的名聲響但也卻並沒什麼麻煩。有時候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反比一個有武功的人麻煩還少,這不得不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傅秋聲道:“慢走,保重!”
楚留香道:“我與雄獅鏢局的李星約定三日後他處理完馬總鏢頭的後事後來這裏找我,他若到了一定要讓他留下等我回來。”
楚留香又頓了一下:“還有他受了不小的內傷這還要再麻煩傅大哥了。”
傅秋聲道:“你放心的去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傅秋聲又道:“不過你要去什麼地方?去多久我總要告訴他們吧?”
“我要去追查那三個蒙麵人的消息。” 楚留香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傅秋聲好奇的道:“要那裏追查?”
楚留香道:“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向他打聽一下消息。”
“哦?”傅秋聲轉念一想突然動容道:“香帥要找的人莫非就是‘金算盤’古樂天?”
楚留香笑道:“沒錯!我要找的就是他,這件事情若還有別人知道什麼消息的話那個人就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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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算盤’古樂天,其人不但打的一手好算盤,更是小氣的出名。但他更出名的還是他那‘包打天下’的本領,雖然他每一條消息的賣價都很高,但是江湖中人想找他打聽消息的卻還是絡繹不絕。
樂天棺材鋪就是古樂天的家。
他吃在棺材鋪,喝在棺材鋪,就算是晚上睡覺他也要睡在棺材裏。他常常說人生要節儉,節儉出富貴,所以他要睡在棺材裏就是為了有一天自己要是死了好能省個棺材錢。
但人若是死了身後的事情又豈能盡料?生前若是不如意那死後又豈非更不如意?
古樂天不但賣消息賺了不少他賣起棺材來也一樣賺了不少,他的棺材鋪是附近最大的一間棺材鋪,裏麵的棺材是又大又好又便宜,但是棺材鋪裏卻沒有夥計,因為這所有的棺材都是古樂天自己動手製作的。
他不是不需要夥計,他是不需要要錢的夥計。但這種夥計這世上到是難得的很,就算是有一兩個恐怕也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