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盒子,還又給他塞了一張平安符,還有兩身不知道什麼時候縫好的衣服。●思●兔●網●
公子嵐略微無語,「殿下,他不過是出去幾日,你當是再也見不著了?」
這般的寵著,怕是隻會寵的得寸進尺。
宋憫歡也有些尷尬,他把東西隨手都放進了馬車裡,對長樂道:「有勞殿下替我操心,我帶的東西已經夠了,殿下早些回去吧。」
長樂「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他身上,溫聲道:「早些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馬車晃晃悠悠向前出了兵營,宋憫歡把車簾放下來了。他打開了盒子,裡麵放的是一些傷藥和小點心,旁邊的衣服他也拿起來看了,繫帶的地方都用線縫了好幾圈。
他指尖碰上那些線,感覺心底像是被戳了一下,莫名有些難受,指尖摩挲了好一會都沒鬆開。
指尖觸碰到劍與冠冕,他摸了摸,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似乎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般想著,他腦海裡努力去回憶,怎麼想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耳邊像是有人在低語,可他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對方的聲音應當很溫柔,是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好聽。
「你們開始說境外……那是什麼意思?」宋憫歡問道。
「境外?那是不屬於這裡的地方,」公子嵐擦著手裡的劍,「你問這個做什麼。」
公子嵐握著劍的動作微頓了些許,如今他們都在有意隱瞞,不想告訴青年,他們猜測青年可能來自境外。
所謂境外,便是三界之外的地方。
若是告訴了,青年說不定會想回去,他們為了殿下更傾向於把人留下。
「沒事,隻是前幾天殿下同我聊了一些幻陣,我突然在想,會不會其實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想不起來過去,是因為我在幻陣裡被矇蔽了。」
「你瞎想什麼呢,」公子嵐笑了起來,「如果都是假的,那你經歷的一切都是什麼,在戰場上你可是好幾次險些都被邪祟撕了。」
「我隻是隨意說說,」宋憫歡把手裡的衣袍放下來了,主要是最近的許多事都讓他覺得違和。
比如長樂給他縫的衣服,他一摸上去便覺得難受,上麵劍與冠冕的圖案,讓他感覺不應當是這個圖案……應該是別的什麼。
比如對方叫他善善的時候,也有些違和,他想聽到的是這個聲音,但是似乎又不是這個聲音。
還有許多小事,長樂做什麼,很容易讓他的情緒產生波動,不知為何。
公子嵐說有個男人一直纏著他,那人是長樂的轉世。他看不見那男人,醉酒時尚且相信,醒了便明白了,公子嵐興許是故意那麼說的。
目的是想讓他相信他一定會愛上長樂,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我不知自己從何處而來,如今我要隨你們一同守護人族,我是常常在想,若是有一日,人族的戰亂得以平定,到那時,我應該去哪裡呢?」
他想去找梨樹下的男人……可他不知道那人的長相,隻是醉酒時把長樂當成了那人,長樂想來應當與那人有幾分相像,這般讓他如何去找?
他彷彿沒有歸處可去,是無根的浮萍,戰亂時尚且需要他,若是戰亂平定,他不知自己應該去向何方。
「若真有那麼一日,到時候興許你已經和殿下成親了。」
公子嵐眼裡帶了些許憧憬,嗓音裡發出一聲笑。
「我們不在意是男人女人,隻要是殿下喜歡的,我們都會接受。我們隻希望殿下能夠和心悅之人在一起……希望能有人陪在殿下`身邊,不讓殿下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