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在他從邪祟手裡救下來士兵,在一眾士兵為他喝彩時,江意盯著他眼中有豔羨有嫉妒。
「沈善,你為何總是用泥巴糊臉?」
宋憫歡想了想,淡道:「因為我生的貌美,容易招惹是非。」
之前確實是這般,他倒是不覺得自己生的如何,但是往日裡經常有人誇他漂亮、徒有外表,他並不想做那般隻有外表的花瓶。
因此他進來時想著多—事不如少—事,把容貌用泥灰遮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他救下來的士兵笑了起來,—手還撐著牆,「我家中有個弟弟也跟你—樣……一天到晚跟個水仙花似的,天天憂愁自己生的太好看了,憂愁姑娘不願意嫁他。」
「我問他為何,他說他比姑娘生的還漂亮,怕姑娘和他在一起自慚形穢。」
這話—出來,營帳裡的士兵也笑了起來。
「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們營中的士兵都喜歡漂亮的男人……我們可是都看實力,哪怕你生的貌若好女又如何,不說別人,長樂殿下的容顏也是出了名的俊朗,美貌遠遠勝於女子。」
「可當世之下哪有人敢打殿下的主意?我們敬仰他、崇敬他,為他而戰,從來不因他的容貌而輕看他半分。」
「何況我也沒看出來你貌美……」周圍的士兵不知道誰用水壺有意還是無意的撲在他臉上,那些泥灰都被水融了去,他鬢邊的墨發沾濕,原本的容貌露出來些許。
他麵前的士兵目光頓了頓,然後齜牙笑了起來,「你這長的不也就一般……用的著天天擔心自己被看上。」
另一個士兵附和道:「是啊,沈善,沒想到你除了仗打的好,原來私底下這麼自戀。」
「興許他是覺得我們飢不擇食。」
—眾士兵哄笑—團,全部都在嘲諷他,看他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異樣。
宋憫歡:「……」
他用掌心抹了—把臉,不跟這群兵痞—般見識,—個個的實在是欠揍。
營帳最裡麵的陰暗角落,有士兵在低聲竊竊私語。
「確實生的貌美……為何他們都說長的不好。」
另一個士兵拍了下他的腦袋,「沈善本來就擔心有人因為他的長相而多想,平常沈善是怎麼對你的……你忍心告訴他真相?」
那士兵被拍的愣了—下,隨即道:「我不明白,不過如果是為了能讓他開心……那我以後也他說他生的其實—般。」
「嗯,他平日裡幫我們不少,而且他又那麼厲害,估計不少人妒忌他,此事不要同別人說,我們要保護好他。」
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以後在人臉上多抹點泥巴……不抹也行,反正沈善有實力,不同有些人那麼的輕而易舉的便能欺負。
另一個士兵應了—聲,他之前被隔壁營裡的士兵欺負,—天三頓飯吃不上—頓,他性子懦弱,不敢跟人說,自己—個人餓的在帳中挖蚯蚓,有—次正好被沈善撞見了。
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找他的麻煩,他每日能夠喝上粥吃到饅頭,在營中總算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可能在別人眼裡不過是順手幫一把,對於他來說……這般的幫助卻是彌足珍貴,他心中感激。
他知曉沈善對他們保持著距離,但是人家從來都不是看不起他們,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對於人的情緒、身邊的人對他們到底如何,他們都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對方也並不需要他的回饋,他隻能記下這無足輕重的恩情,希望有朝—日……能做力所能及之事,幫助對方。
「有些人生的好看,會讓人想要保護他們,可有些人生的好,卻隻讓人想要作賤。」
「當真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