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說罷,她將兩個杯盞放在了餐桌上。
意歡一手拎起白壺,一手輕攏素衣長袖。
手腕微傾,棕黑的熱咖啡,便通過壺嘴倒了出來。
流聲潺潺,柳何瀟不禁抬眸看她,這姑娘一身布裙,樸素至極,卻生得明眸皓齒,花顏如玉,真真是好看極了。
楊昭之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向這獻酒的小娘子,方才離得遠看不清,如今一瞧,卻覺得驚豔非常。
意歡將杯子端至兩人麵前,聲音清越動聽:“這是我們出的新酒,名為咖啡。入口微苦,細品卻有回甘,還請兩位公子,小口品鑒。”
柳何瀟看了看眼前的咖啡,嗅覺靈敏的他,已經聞到了咖啡的醇香。
而楊昭之也饒有興趣地端起了杯子。
他在黔南大口喝酒慣了,於是毫不遲疑,就一飲而盡——
“怎麼這麼苦?”楊昭之皺起了眉頭,一張俊臉都有些變形了。
意歡解釋道:“公子,咖啡需得慢慢品味,喝得快了,恐怕感受不到其中美妙。”
楊昭之有些尷尬,道:“看來這咖啡,是不適合我了,喝酒都不能痛快的話,還有什麼意^
她在盤子中備好了白白的糖粉,將甜甜圈們放進糖粉中躺平,沾上糖粉後,一個甜甜圈就做好了!
意歡重複了多次,直到二十多個甜甜圈都做完了,她才停了下來。
意歡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又看了看列隊擺放的金黃色甜甜圈,心中開始期待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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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由春入夏,最是舒爽,本應好夢酣暢,可今日不知怎麼回事,柳何瀟有些睡不著。
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一個半時辰了,仍然亢奮得很。
柳何瀟心中煩悶,便索性坐了起來。
他思緒漫漫,也不知道渾身上下到底哪裏不對。
呆呆坐了一會兒,他又赤腳踩到地上,黑發如墨,眼眸幽深。
柳何瀟拖著步子,徐徐走到窗前,一把推開了窗。
窗外寂靜無聲,微風吹來,將心中的煩躁吹散了幾分。
他靜靜看了一會兒窗外,便下意識將手伸入懷中,去找他的玉哨。
翻了一陣,卻沒有找到。
柳何瀟心中頓時有些不安,他出聲喚道:“程淩偉!”
程淩偉抱劍守在他門前,聽到聲音立即奔了過來。
“世子,怎麼了?”他站在窗外問道
柳何瀟麵色不愉:“你可看見我的玉哨了?”
程淩偉一愣:“世子說的……可是大公子留給您的玉哨?”
柳何瀟表情更是難看:“除了那個還有哪個!”
程淩偉搖頭:“屬下沒有看見……您是什麼時候發現不見的?”
柳何瀟:“剛剛,前兩日我還看到過。”
程淩偉思索了一瞬,道:“不過那玉哨做得很是精巧,比一錠銀子大不了多少,會不會從衣服裏滑出去了?”
柳何瀟蹙眉:“不知道。”
他有些煩躁,這兩日帶著楊昭之四處吃喝,去過的地方不少,若是要找,恐怕是大海撈針!
可就算是大海撈針……他也不可能放棄。
柳何瀟隔著窗戶,對程淩偉道:“備馬,隨我去找玉哨。”
程淩偉一驚,道:“世子是說,現在要出去?”他急忙道:“不可!若是被王爺知道你大半夜出去,且還是為了大公子的玉哨……肯定要生氣的!”
柳何瀟瞥他一眼:“生氣又如何?他哪日不生氣?”
程淩偉語噎一瞬,又道:“可若是現在去,大部分店鋪都打烊了,恐怕也難找,不如等到天亮,世子覺得呢?”
柳何瀟心中著急,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他繃著嘴角,扔下一句:“天亮叫我!”
便“啪”地關上了窗。
程淩偉微怔,他雖然勸服了世子等到天亮,但恐怕世子今夜是睡不著了。
大公子的事……永遠是世子心中過不去的坎。
*
天剛蒙蒙亮,意歡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