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地方上,”
梁進錫像是並沒有受林舒跟著宋紹博離開的影響,神色和說話的語氣都跟先前一樣,道,“不過離總部也不遠,坐車半多小時就到了。”
……
房間裏,宋紹博默默地把書搬到了桌子上,林舒一本一本地看過封麵,偶爾翻看看一看,然後挑了一些出來說是要的,不過她沒打算這次就全部帶走,而是又仔細挑了幾本出來,跟宋紹博說,剩下的請他幫忙寄給他。
宋紹博看她低著頭專注翻著書的模樣。
一縷頭發飄下來,讓原本嬌美的側臉添了些淩亂,但正因為這淩亂卻更惹人心頭浮動。
他突然就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片段。
那時她還小,他帶她去看大電影,她在街頭看海報的模樣。
他跟朋友一幫人,他帶著她一起去郊外野遊,隻顧著跟同學一起玩,她卻跟他的同學打得火熱,他又覺得她沒心沒肺的模樣。
還有他教她畫畫,他不耐煩,扔她在一邊畫上一天,自己到太陽快落山才接她回家的片段。
他隻覺得心像是泡進了酸水裏,被揉了無數遍。
“他好相處嗎?對他家裏人,對他身邊的人怎麼樣?”
他問她。
哪怕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逾矩,臉上表情也再嚴肅不過,但他也是一個男人,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就知道,他喜歡她。
而她是一貫的嬌憨。
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不對她好?
所以他不問她他對她好不好,而是問,他對他的家裏人,對他身邊的人好不好。
這樣才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真正的品性,才能看得出來他以後會不會一直對她好。
林舒愣了一下,然後笑道:“你是說梁營長嗎?”
“很好的。你別看著他好像不太好相處,脾氣很大的樣子,其實不是的。他就是對外人冷淡,脾氣差點,但對家裏人其實超級寵,超級護短的。像是胡大娘,他堂姐,侄子外甥女,他雖然話不多,但對他們都特別好。”
她竟然用了個寵字。
想到自己用了這麼個字,她歪了歪腦袋,忍不住笑了出來。
但她的確是這樣的感覺。
胡大娘總是說他脾氣差,動不動就惱他,據說小時候經常氣得拿竹筍鞭子抽他。
可他從來不生氣。
從來就任由胡大娘說他,惱他,最多說些話噎死人,那模樣看著也的確很讓人氣惱,但現在林舒想起來,卻莫名覺得他很縱容他的家人。
他脾氣再壞,但不管家裏人說什麼,做什麼,他再嘴巴壞,但卻真的是很縱容他們,從來不會跟他們生氣計較。
那不是很寵嗎?
不說起來,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宋紹博看著她抿唇含笑的模樣卻是誤會了。
心裏酸脹得厲害,但卻也放下不少心下來。
他隻是希望她能夠一輩子無災無難,平安喜樂。
這就夠了。
那些書宋紹博根本就已經整理好了,選起來也很快,兩個人很快就出了來。
林舒捧著幾本書跟豐豐囑咐了兩句,就跟姚從蘊還有宋友量過來告別,說是明天早上再來接豐豐。
豐豐真是討厭死林貴寶了。
如果不是林貴寶,他一定會跟著他姐和梁營長,就算他姐不讓他跟她睡,他也是能跟梁營長睡的!
雖然梁營長那張臉對著晚上可能睡不好,但他也要跟著!
“姐,我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