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不上,吃個包子就被人打一巴掌?讓退學就得退學?根子出在高重平身上,那就算是分了家,他覺得侄子比女兒重要,心一點都不在冬荷和自己孩子身上,又有什麼用?還想拿分家的事來談條件,逼進錫給高重文安排工作,他們高家的臉呢?是真當自己臉盆呢!”
隻是這話她也隻能跟自家人說,跟二房的人根本沒法說。
因為梁二嬸不舍得高重平這個有工資的女婿。
她要是說支持冬荷離婚,梁二嬸還得跟她撒潑,說是他們不願意幫忙,才攛掇冬荷離婚。
胡大娘是真心疼侄女和兩孩子,但也是真煩梁二嬸。
以前就因為冬荷是擱他們這邊養的,梁二嬸生怕冬荷跟她這個大伯娘親過她那個親媽,背後都不知道嚼了多少舌根。
所以後來大兒媳也隻有兩兒子沒有女兒,梁二嬸故技重施,想要把孫女送過來讓他們這邊養,她就堅決不同意了。
就是丈夫重情,時不時的接濟,她也十分卡著分寸,結果沒少被人說“刻薄心狠”!
另外還有上次高曉蓮的事,她也是處處蹦躂,還跑到她麵前說過好幾次林舒不知根不知底,看身段一把風就能吹倒似的也不好生養,進錫這麼好的條件怎麼能找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我呸!
就剛剛進錫跟林舒一塊兒離開,她還又陰陽怪氣了幾句!
她真當她不知道她為啥想要撮合高曉蓮和進錫呢?
想到這裏胡大娘就不待見她!
第19章
“我看冬荷和兩個孩子真是可憐, 在二弟二弟妹那邊怕也不得清靜,晚上也睡不開,就跟冬荷說了, 讓她一會兒帶兩孩子過來吃晚飯, 晚上也就在這邊睡了。”
“那就讓她帶孩子先住這邊吧。”
梁老爹道, “高家人既存了那心思, 知道進錫回來,肯定明天就會過來接人的,看看他們是個什麼說法吧。”
“隻能這麼著了。”
胡大娘道。
晚上胡大娘就跟梁進錫念叨,道:“這次虧得有舒舒, 要不是舒舒,娘都差點真答應讓你跟那個高曉蓮相看了, 我呸, 且不說高曉蓮咋樣,就高家那門風,看她那老子娘就不是個好東西!”
想到田秋紅屢次三番刁難林舒還有在外造謠的那事她就生氣。
大概是遷怒,以前她覺得高曉蓮還不錯, 可現在瞅著啊, 問題不要太多。
明明是農村長大的,小時候也幹過農活的,可現在據說在家裏半點活不幹,平時見到人雖然麵兒上也客氣,但姿態眼神卻騙不了人, 分明是瞧不上莊稼人, 這雖然不叫錯,大部分人都這樣,但有了對比, 胡大娘就更喜歡林舒這樣的。
反正胡大娘覺著,小事上見品性,不是光看她現在對你不錯那這人就是好。
梁進錫聽他媽念叨可沒有半點同情她,嗤笑了一聲,道:“早跟你說過別著急我什麼親事了。再說了,媽,你以為你讓我相看我就去相看啊,我以前啥事聽過你的?”
胡大娘:……
她隨手就拿起了桌上的雞毛撣子往兒子身上打了兩下,道:“還真是一樣,本來以為你兩年沒回家能好點呢。”
說著卻是又歎氣,道,“以前冬荷是個多好的孩子啊,唉,現在也好,就那麼個日子心裏卻還是明白的,可咋就這麼命苦呢。”
她這一歎氣梁進錫原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
神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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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不,對林美蘭來說還是半夜,淩晨四點鍾,她就被林舒叫醒了,讓她穿衣服去大隊坐拖拉機。
那土炕再硌人,現在也是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