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就是,不再覬覦你, 隻是單純的把你當哥哥,我好像做到了, 所以我們”
莫涵搖著她的肩膀, 驚喜道:“你是說你其實也愛我?不是單純的把我當哥哥?”
阮夏:“我以前很愛很愛你, 偷偷覬覦你, 可是你有女朋友了,我就放下了,現在,我真的隻把你當哥哥。”
莫涵急切道:“我沒有什麼女朋友, 我自始至終隻愛你一個,我等了你這些年,為你拒絕過多少人?你不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判我死罪。”
阮夏這個人,你給她一分好,她就還你十分。
你給她一顆幼苗,她就還你一片森林。
你給她一滴露珠,她就還你一汪大海。
你給她一點暖意,她就還你一輪驕陽。
親情。
友情。
愛情。
她從不負任何人。
所以,即使她那麼舍不得離開莫涵,阮明哲和盛聽南一句希望她以學業為重。
阮家為重。
她就千裏迢迢,一個人來異國他鄉讀書了。
莫涵的這句,“我等你了這些年。”
讓她將心比心的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苦澀。
良好的教養,讓她做不出耽誤別人這些年,轉手又把人丟了這種事。
她鄭重的盯著莫涵的眼睛問,“我不聽白姨的理由,我隻問你,用我們這二十二年的情分問你一句。”
“你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嗎?”
她嫩薄的眼皮掀在眼簾,眼型修長,琥珀一樣的眸子專注的,慎重的看向莫涵問。
莫涵被這樣的眼神注視,心上像有戰鼓在錘。
他有預感。
如果他說真話,她一定會選擇讓阮明哲解除婚約。
他不敢說真話了。
溫柔道:“沒有,我自始至終隻愛你一個,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如此。”
當光明磊落遇上謊言欺騙,贏的一定是精心編製的謊言。
阮夏信任一個人,就是掏出一顆給出全部的信任。
於是,她信了。
阮夏道:“我信你,可是,”
莫涵:“可是什麼?”
阮夏背過身走到圈椅上坐下,手插·進頭發裏苦惱的揉摁。
莫涵腦子裏閃過剛剛她和莫謹親昵的樣子。
心驀的一沉。
她剛剛說放下了?
放下自己,喜歡上--莫謹了?
他單膝跪地 ,手覆上她的膝蓋,竭力控製住心裏瘋狂的嫉妒,問,“你喜歡上別人了?”
日久生情有一個必備條件--
長時間朝夕相對。
阮夏茫然了一下。
“大伯哥。”
這半個月的細水流長,淡淡繾綣,在她還沒來得及確認的時候--
滅了!
“沒有,”她搖頭,“就是我把為你留了這麼多年的頭發剪了,我現在好像隻把你當哥哥,這對你不公平。”
她錘下眼睛,視線空虛,“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去和白姨說。”
莫涵有一絲心虛,她這樣坦誠,自己卻騙她。
夏夏,你別怪我。
我保證,這是唯一的一次謊言。
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他拿下她覆在臉上的手,握在掌心,仰臉看著阮夏,道:“我沒關係,我等你重新愛上我,好嗎?”
原木色的地板上,莫涵單膝跪地,臉龐光潔白皙,淡雅星眉間鎖著珍重,烏黑深邃的眼眸盛滿真誠。
阮夏心中微動,“好,我們重新開始。”一句話,如冬日暖陽照進心房。
又如一滴晶瑩晨露淌進粉色花蕊。
莫涵笑顏如花。
他開心的抬手想抱住她。
想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