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疼罷了。

如果要是有那個意思,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嗎?

忘了吧。

你這樣狠厲的人,誰不會害怕?

他能把你當妹妹,已經很好了。

她竭力想止住自己的哭泣,可是眼淚越留越多,陷入不可控製的慟哭。

就連敲門聲都沒有聽見。

莫謹見裏麵的哭聲越來越撕心裂肺,再也不管,推開門進來。

隻見阮夏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像隻可憐的幼貓。

額前的碎發被淚水打濕,貼在臉上。枕巾,床單,氳濕了一大片。

他以為她是害怕自己砍了人手。

克製自律蕩然無存,撲到床上把她攬在懷裏,放柔聲音哄,“別怕,沒事了。”

“是那個黑人先砍你的,你隻是還施彼身,沒什麼錯的……”

完好的那隻手伸進她烏黑的發間輕柔。

像哄小孩一樣。

阮夏胸腔裏的委屈,難過,像是水漫金山一樣的鋪天蓋地。

她不管,她就是想暴烈的哭。

手穿過莫謹腋下緊緊抱著他的後背,臉埋在他胸膛哭了整整一夜。

莫謹胸`前的襯衫被她哭的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阮夏哭的腦袋成一團漿糊,最後,伴著莫謹低沉的嗓音沉沉睡去。

莫謹把她放平到床上,卻發現,她手還穿在自己腋下死死抱著。

他試著掙脫一下,阮夏卻是箍的更緊,臉朝他胸膛埋,像是要蹭進他的血肉裏。

隔著薄薄的衣衫,莫謹覺得她的臉燙的嚇人。

屋子裏地暖本就開的足,他覺得自己更燥熱了。

不敢再掙紮,想著等她睡的沉一些,手鬆一點再睜開吧。

本就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經曆了一場群架,他很快撐不住眼皮,兩人一起相擁睡去。

這一覺睡的沉,從窗欞折射進來的陽光從地板移到了牆壁。

莫謹飽滿的眼皮掀起來,半張睡顏落盡眼裏。

瓷白的皮膚,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開在眼簾,下眼簾有輕薄的拓影。

兩條纖細的胳膊掛在他脖頸。

鼻尖有少女特有的清冽體香。

朦朧的光影裏,像印在清泉的月亮。

一撈就要破。

他收輕輕抬起來握上她手腕。

軟的跟蠶絲一樣的觸♪感順著經脈遊蕩到心髒。

心髒像是被柔軟的羽毛刮了一下。

他羞恥的紅了臉。

抬起她的手腕才發現,她仍然箍的緊緊的。

他看見她床尾的大白熊娃娃,猜測是把她當成了大白熊。

這場麵實在是太過曖昧。

他沒那個勇氣去麵對,不敢使勁,幹脆人撐著,小心翼翼把頭從胳膊環城的圈往下腿。

下巴不可避免的擦著她的臉往下掙脫。

他閉上眼,心裏狠狠鄙夷自己,又不可控的覺得這場景太過曖昧。

脫身到一半之際,身下的人手臂像是有感應是的往下滑了滑,摁住他頭往下。

莫謹閉著眼沒有防備,臉頰直直砸到她的身體。

隻一層薄薄的睡衣,沒有任何束縛,要命的絲滑。

更尷尬的事,阮夏被這一砸醒了。

掀開眼皮就見到一個後腦勺,臉正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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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如遭雷擊!

莫謹像被雷劈一樣蹭的起身,阮夏快速捏起被子裹著自己。

“我,我,”莫謹背過身去,腦子嗡嗡的想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說,最後憋出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阮夏一顆臉燒起來,依稀想起來是自己死死抱著他哭的,糯糯道:“沒,沒事。”

莫謹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一向七竅玲瓏的人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想不出任何的話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