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從她頭頂射下來,繪出她臉部冰冷,淩厲的輪廓。▼思▼兔▼在▼線▼閱▼讀▼

一半落在白色的光束裏,一半落在昏暗的側影。

迸射出來的視線如利刃刀鋒,一寸寸刮著男子的臉。

像是要把他拆骨剝皮,抽筋放血。

纖細的食指倨傲的指著男子:

“嘴巴放幹淨點,華國駐巴羅的大使館還沒確定的消息,你就敢妄言,你要是再說那個字,我不介意把你跺了。”

阮夏一戰成名!

自此,在鯨市多有的企業家裏,暗暗得了一個瘋美人的綽號。

誰都不敢惹!

被打的男子是莫家旗下一家工廠的原料供應商,姓袁名平。

突然被打,他原本氣極,可是阮夏的目光太過滲人,他惱怒的質問話到嘴邊就慫噠噠的軟下來:

“你怎麼打人?”

阮夏冷笑,“我打的就是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沒品沒德。”

袁平站起身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怎麼就忘恩負義了?”

阮夏一步步朝他畢竟,“想當年,華富不過是年產值隻有幾百萬的小廠,這十年,你搭乘莫家這趟列車躋身千萬富翁之列,才有了這風光舒坦的日子。”

“現在莫氏不過是稍微有難,你就急著避險。”阮夏眼睛的掃向所有人,“你,你們,都一樣。”

“你們都是靠著莫氏才有的今天。”

“有好處的時候都想來分一杯羹,現在有難了,卻隻管自己避險,不管莫氏的死活。”

“你們要的是債嗎?你們要的是莫氏的壽命!”

“你們一個個都是劊子手,在參與分割莫氏。”

“得了莫氏這些年的好處,作為企業夥伴,你們不應該有企業的風骨,和莫氏共同進退嗎?”

“如果華國的商人都像你們這般,有好處就分一杯羹,有危險就上來踩一腳,那整個商界又能成什麼樣子?”

一屋子的人被罵的臊得慌,誰都不好意思吱聲。

霍愷暗暗給阮夏比了個大拇指。

袁平貪婪的聲音響起來,“莫太太,我華富不過是小廠,資金本就不充裕,這款一壓著,我們就轉不動。”

“這些年我是靠著莫氏掙錢,可掙的也是我該得的辛苦錢,怎麼到莫太太嘴裏,不和莫氏共進退就是狼心狗肺了?這明顯是道德綁架。”

阮夏嘴角擒著冷笑,一步步朝袁平逼近,“道德綁架,是用道德為砝碼,強迫別人做些做不到的事情。”

“華富壓的每個季度貨款不過在五百萬左右,而據我所知,華富現在賬麵上的錢至少在兩千萬,就是再撐四個季度都沒有問題。”

“你這是做不到嗎?你是急著給自己避險,把風險都轉嫁到莫氏頭上,自己不想沾一點罷了!”

“要說莫氏的供應商裏,利群才是最大的債主,一個季度的貨款至少在七千萬,利群沒人來要過債,是因為比你們產業大嗎?錢比你的錢掙的輕鬆嗎?”

“誰家公司資金流不緊張?隻是利群的王總比你們都有風骨,信義罷了!”

“道德綁架這個詞,你還真不配用。”

袁平的個子比阮夏高,一身橫肉也顯的比阮夏壯,卻是被阮夏強大的氣場,犀利的言辭逼的步步後退,額角都是汗。

“對,這些年你得的錢是你應該得的,可是你也別忘了,我莫氏這錢,想給誰掙就給誰掙。”

袁平後腦勺咣當一聲撞到牆上。

阮夏最後如看螻蟻一般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