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三言兩語把話交代出來,“這家是趙鵬的家,我覺得趙以來的死不簡單,很有可能就是找鵬動的手,他手機裏應該有蛛絲馬跡。”
秦天:“你要爬樓偷他手機?這太危險了。”
阮夏:“沒辦法,我想過白天找機會上門偷,可是現代人都手機不離手,隻能晚上偷。”
秦天把阮夏拖到身後,“我去。”
阮夏拽住他肩膀,“不行,這是老房子,外牆排水本就這有那一圈,你重,我輕,你去危險。”
秦天堅決不同意,阮夏又冒著危險打開手電筒,“你自己看看,你去是不是送死?真的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秦天想了想,“我可以去翹鎖,從門口進。”
阮夏:“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這是鯨市最早的樓板結構房子,比你我的年紀都大,外麵的鐵門都繡成什麼樣了,翹鎖不難,重點是那開門的鐵鏽生,你是怕吵不醒趙鵬?”
秦天無語了,“反正你不能去,我不能看著你涉險。”
阮夏,“小天,我什麼都不幹,看著哥哥的產業被人算計才是最難受的,這樓板足夠我的承重,我不會有事。”
秦天無奈,“好吧,你爬上去之後我會站到門口,你一有事就立刻喊,我會立刻衝進去。”
“好。”
“你借著我肩膀上去。”
秦天蹲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阮夏也沒客氣,沒有借力,第一個樓板確實不好爬。
她借著秦天的肩膀,手順利的攀上一層樓板。
上麵落了雪,有點滑,手指死死搬住樓板,像要嵌進剛硬的水泥裏。
留的長長水嫩指甲啪的斷了。
阮夏像是沒察覺到,手一撐,人爬上去了。
手指被堅硬的水泥咯出深深的窩,她沒管,繼續爬上二樓。
三樓。
四樓。
秦天眼睛一直盯著嬌小的身影,一直到她爬進窗戶,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下一點。
轉身,馬不停蹄的爬樓梯到四樓,耳朵緊緊貼著門,不放過裏麵任何細碎的聲音。
阮夏做過功課,趙鵬早早就和妻子離了婚,這房子還在趙以來名下。
現在應該就隻有他一個人住。
她帶上白色無痕手套,悄悄推開衛生間的門,辨別了一下方向先是往主臥室去。
夜色本就昏暗,趙以來家的房子客廳又不靠窗,沒有一點光亮,全靠超強的感官辨別。
阮夏不知道的是,趙鵬是個非常懶,很不講究衛生的人。
以前還有67歲高齡的老父親收拾,現在趙以來掛了,家裏已經半月沒人清掃過紅酒瓶,地板。
她極力放緩腳步,還是悲哀的踩到了一隻啤酒瓶,半邊臉撞到了牆上。
她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穩定了心神繼續往臥室摩挲。
找到門柄,輕輕擰開,臥室裏的窗簾是廉價老舊的一層,透了些光。
阮夏有了一些視線,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輪廓,手機正握在手裏。
看來是抱著手機睡著的。
阮夏躡手躡腳走進,俯下`身,輕輕從他交疊的掌心抽手機。
誰知道趙以來雖然睡著了居然還握的很用力。
阮夏慢慢往外抽,最後一使勁幾乎是拽出來的。
趙鵬眼皮猛的掀起來,人半坐起,手指著阮夏。
阮夏緊張的整個人都僵住,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四目對視。
愣愣待在原地。
心髒砰砰直跳。
冷汗從額角流下來。
“你個王八羔子。”
罵完,趙鵬眼皮又闔上,整個人往床上栽去。
原來是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