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沒人逼你,是你自己貪心,要了愛情又想要友情,有了未來,又想要留住過去,你什麼都想抓在手裏,我從接了你手裏的股份開始,就和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們兩清了。”
“人活在世上,不能隻管自己。縱然你不在意我和瑾哥哥,請你做事之前先想一想,你是莫家人,你做錯了事,白姨會被人罵教子無方,公公會被人罵生了個敗家子。”
想說的已經說完,阮夏轉身離開。
“等等,”莫涵從背後叫住阮夏,“後天是我和許嬌的婚禮,這是請帖。”
莫涵抬起手,盯著阮夏的眼睛,企圖從她的眼裏抓到一絲難過,憤怒,或者憎恨--來獲得一絲報複的筷感。
精致的鏤空雕花請帖鬆鬆捏在手裏,舉在空中,紅的刺人眼。
可惜,阮夏淡淡接過,沒有任何情緒,抬起手,兩指夾起請帖另一頭,道:“我會去。”
有時候,越是淡定越能激怒一個人。
阮夏腳步從容,優雅離開。
莫家次棟別墅,白粟書房,一套瓷盞轟然炸裂在地磚。*
“莫謹這是什麼意.
太惡心了。
阮夏兩隻手扣在一起,疊在一起,放在下巴:“我要說,他們能結婚是我親手促成的,你信嗎?”
於果收摸上她腦袋,嘟囔,“沒燒啊?”
上次,她還為了讓許嬌不好過,故意把賣公司的事透露給白粟。
現在說自己成全那兩個人。
瘋了!
阮夏好笑的拍開她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於果搖頭,“我還是知道下一句,沒有婚姻,愛情連藏個葬身之地都沒有。”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啊,” 阮夏幽幽道:“所以,他們最終還得離。”
於果:“?”
阮夏狡猾一笑,“反正你等著看好戲就對了,他們過的不會幸福的。”
她是放下了,可不代表就原諒他們了。
於果端起酒杯碰上阮夏酒杯,“好迫不及待啊。”
“快了,”阮夏道,“對了,你有沒有想過入娛樂圈玩?”
於果眉耷拉下來,“你也知道,我這人懶,就想輕輕鬆鬆的。”
於果是次女,本就不用繼承家業,她自己也沒有雄心壯誌,樂的輕鬆花錢過日子。
阮夏:“我做你背後金主,你隨便玩,另外,還可以近距離看許嬌的笑話,你去不去?”
於果:“還有這好事?”
阮夏點頭,“宋躊想在全國開發影視旅遊城,在整合資金,我想入主凰晟。”
於果揚眉,“那我以後就是有金主捧的人了?”
“是的。”阮夏點頭,“敬未來的國際巨星。”
於果眼睛都笑彎了,阮夏默默補了一句,“以後阮氏能不能省下巨額的代言費,就靠你了,你加油。”
於果:“……”
吃了飯,兩人又在商場逛了一圈。
直到阮夏手機響起來,是莫謹來接阮夏。
兩人乘電梯下來,華麗的商場裏,燈光璀璨,透明的觀光電梯從最頂層緩緩而下。
商場門口處,人群來回穿梭,莫謹一身黑色西裝,外罩一件黑長大衣,氣質出眾,矜貴清俊的臉龐,碾壓性的勝過所有人。
阮夏看見他的那一刻,兩人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視線立刻撞上。
一瞬間,喧嘩的世界,隻有彼此。
他原本淡漠的臉,立刻浮上笑意,神情柔軟。
他朝她伸手。
阮夏手自然的放進他手心。
五隻手指交疊穿插,握成拳,輕輕晃蕩。
於果:“……”
好大一把狗糧!
沒想到,阮夏曾經為了另一個人,費了盡心思,最終黯然收場。
隨意嫁了個人,又幸福的不得了。
人生啊,就像餐桌上的菜,於果想:
沒有入口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這菜到底什麼滋味。
*
和商場裏的歲月靜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