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謹指腹摸上她流下的一滴淚,粲然一笑,“嗯,我回來了。”
他走近半步,俯身,將她籠在懷裏。
手在她纖薄,光潔的肩上輕扣,低低在她耳邊低低道:“你好美。”
莫謹俯身抱住阮夏的每一步,都像一個慢鏡頭,細分成很多步,在宋躊腦子裏反複播放。
他眼眸微暗,退一步,轉身。
莫謹又道:“跟我走吧。”
阮夏:“好。”
莫謹牽著阮夏,穿過一個又一個人,聚來的目光往外走。
出了門,左轉,莫謹推開旁邊一道包廂的門,把她摁到牆上,身體嚴絲合縫的緊緊帖著她每一處,唇如暴風驟雨,狠狠的吻上來。
她亦踮起腳尖,手緊緊箍著他後頸,閉上眼,忘情的擁吻。
柔軟的唇,舌,激烈的勾在一起吮,氣息緊緊裹在一起。
他控製不住力氣,緊緊箍著她,快把她腰都擰斷了,聲音又粗又重,“好想你。”
她嬌嬌說:“我也想你了。”
宋躊看見阮夏放在角落的羽絨服,放到臂彎,出門左轉。
透過越來越窄的門縫,清晰的看見,連個交頸激烈吻在一起的人。
直到門完全合上,他久久回不過神。
一道腥甜刺破喉嚨,他手抵唇悶咳一聲,一道血紅順著手掌,滴答落在光潔的地板。
宋躊像是感覺不到,腦子空空的:
他們,
他們竟是--真夫妻。
她,她又選了他。
她到底,又跟了他。
他手鬆鬆垂著,茫然的走向電梯,按下電梯鍵,進電梯,下電梯,上車。
夜空黑雲滾滾,暴雨夾著雪粗暴的往地下砸,西北風凜冽。
每一輛車,每一個行人都匆忙而堅定的往家的方向敢。
宋躊拔劍四顧心忙然。
他機械的隨著車流湧動。
筆記本翻開,靜靜躺在桌上。
他無從下筆。
一根根煙蒂紮進煙灰缸。
打在玻璃窗的雨蜿蜒成水珠,像破開的時空凝成碎粒。
時光既可破,那命運也該可改。
他拿起她的羽絨服放在鼻尖,香水味沾著她的體香,清香淡雅。
他提筆,落了一行:
在這荒蕪的命運裏拓出一條路。
*
兩人在黑暗的房間裏吻了很久,莫謹終於不滿足這簡單的吻了,放開阮夏,理好她的裙子,頭發,摟著她的腰進電梯。
阮夏見他按的是頂樓,問:“我們不是回家嗎?”
莫謹吻上她耳垂,“我等不及了。”
頂樓是酒店總統套房。
阮夏別開臉,臉紅到脖子根,想憋下笑意,唇就是合不上。
莫謹彎唇,把她攬在懷裏,貼著她臉,“鬱苃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夏:“你沒問她?”
莫謹扣她手心,“我為什麼要問別人?聽你說就好了。”
阮夏唇彎起來,同時,電梯門也嘀一聲打開。
出了電梯,莫謹用房卡擰開房門,剛要估計重施把阮夏摁到牆上,阮夏一個旋轉,薄紗裙擺漾成一朵花,人又靈巧如一條魚,輕盈從他手邊劃過。
他手落空,阮夏幾個旋轉,如飛鳥一般轉到屋子桌子旁,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往後仰看向她。
微微勾起的眼尾,風情萬種。
莫謹擰開西服,扯了領帶,向她走過來,阮夏手低著他,一把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他眼裏都是驚豔,就見她甩了高跟鞋,手一揚,層層疊莎的裙擺摔出弧度,叉開腿,坐到腿上。
她仰頭,修的圓潤的淡粉指甲抬起他下巴,眼神倨傲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