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沒動,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眼眶血絲鮮紅,緊緊盯著那人,那貓。
阮夏注意到小貓爪子上有血痕,起身,從莫涵麵前經過,去盥洗台,給小貓清洗貓爪。
莫涵臉沉的能滴水,大步往屋外走去。
秦管家急了,追上去,“二少爺,狂犬病要是發作沒藥治的,不能大意……”
阮夏給小貓洗好爪子,用毛巾擦幹,叫上司機,去藥店,茶葉專賣店,超市,把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準備齊。
回到家裏,又親自檢查了一遍所有衣物備好。
又聯係美國那邊房子的管家,細細交代莫謹的生活習慣,確保他及時加班到深夜,回家也能有東西吃。
她又轉身,去樓下,在砂鍋裏悶上鮮香的鬆茸湯。
做好了這一切,她洗好澡,舒舒服服的窩在小沙發,筆記本放在懶人小書桌上工作。
牆上的指針沙沙轉動,暖黃的燈光從牆上射下來,是暖融融的感覺。
屋子裏很靜,窗外,雪撲漱漱落在窗欞。
指針指向十一點半的時候,她手捂上嘴,打了個嗬欠。
站起身,伸伸脖子,轉動腰身,她抬起頭,看到時間,嘴裏嘟囔,“怎麼還不回來。”
正在這時,一道晃眼的燈光,魚尾般在玻璃上一閃而過,她驚喜的轉頭看去,是莫謹的車。
她顧不上穿拖鞋,光著腳丫子,蹦蹦跳跳的衝出房間。
她轉過樓梯口下來的時候,莫謹也剛好下了車,透過玻璃門,一眼便看到朝自己奔來的她,一雙圓潤的小jiao,光光踩在地板,腳趾顆顆圓潤。
燦爛的水晶燈光渡在她身上。
這一瞬間,兩人的欣喜相通。
整個世界都是柔軟的。
她撲進他懷裏,“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他彎腰,托著她屁股抱在自己腰上,下巴貼著她臉,心軟的一塌糊塗:“怎麼不睡覺?”
原來,家是這樣的。
原來,有人等著自己的感覺是這樣好。
阮夏攀上他脖子,“想等你啊,鍋上給你悶了鬆茸湯,要喝一點嗎?”
“更想喝你呢。”莫謹閉著眼,鼻尖抵著她鼻尖,“阮阮,你這麼好,我舍不得走了怎麼辦?”
阮夏鼻子輕輕蹭著他鼻子,“沒關係,偶爾色令智昏一下也沒關係,誰叫我這麼迷人。”
莫謹被她逗笑了,抱她去廚房,放下,盛了兩碗鬆茸湯出來。
“燙呀。”阮夏見他手直接摸上碗,喊道。
莫謹把手指放到耳朵上,小孩子一樣,說:“我就想試試,有一回,下了補習班,我特別餓,我媽剛盛出來,我收就撲到腕上,她當時拿我手放耳朵上,說這樣就不涼了。”
阮夏手觸上碗,放到耳朵上,“還真是。”
兩個人一起降智,相視笑了好久。
“好喝。”莫謹眼睛都快彎成一條縫。
他頭一次半夜回家,有暖融融的湯,有燈,有人,等著自己。
還和自己一起喝。
放下碗,他迫不及待把她攏在懷裏,一分鍾都等不了,一邊吻上她的唇,一邊往樓上臥室帶。
他的心,柔軟的像溫熱的溫泉,整個身子都是暖的,撫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炙熱的溫度,刻在心上。
他動作格外的溫柔,像輕吻一件珍寶,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給她無限柔情。
像是魚在水中暢遊,又像被包裹在柔軟的雲中,生命奇妙的連接在一起,指尖在虛無脫力的狀態。
她頰邊微微汗濕,無力的靠在他健碩的胸膛,指尖虛虛畫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