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骰盅再次落地。
許嬌:一點。
阮夏:六點。
許嬌死死咬著唇看向阮夏,幾乎流血,眼裏都是不甘心。
阮夏又推了一瓶酒過去,“請。”
許嬌狠狠擦了擦嘴唇,仰頭,整瓶整瓶往嘴裏倒。
兩瓶高度洋酒下肚,她連人都站不直了。
有個熟悉她的服務員,好心的扶她下去打車。
已是半夜,阮夏他們也一起出皇朝。
阮夏剛走到皇朝門口,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夏夏。”
她回頭,隻見東倒西歪的許嬌睜開那個服務員,走到她麵前,手搭上她肩膀,唇靠近她耳邊說,“我除了出生比不上你,又哪裏比你差呢?”
一輛車飛馳而過,燈光射在她臉上,照亮她上半部分,唇落在阮夏投下的陰影裏。
她唇角詭異一彎,“可惜啊,你有錢有勢又有什麼用呢?”
“你倒貼整個阮氏莫涵都不要你。”
阮夏心髒驟然一縮,手緊緊攥住她脖子衣領往上一提。
第23章
三枚骰子, 一點紅心朝上,成一個品字排列。
男子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枚,玩味的看, 唇角微抽。
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喊了聲進來。
睨了來人一眼, 問:“人趕到了?”
雖是疑問句,語調卻收的平,不是詢問, 更像是求證。
經理道:“到了,趕來的及時, 鬧起來了,是個名場麵,許小姐有本事。”
顧祁幽幽道:“你錯了, 有本事的是這位莫太太,她把所有人都玩了。”
經理不解,“怎麼說?”
顧祁:“她是懷疑許嬌背後有人, 來探我底的。皇朝最多的就是基層服務員,別看服務員看著接觸不到核心層, 可他們隨處可見,遍布皇朝每一個角落。”
“許嬌不是真正的服務員, 她平日裏的表現和真正的服務員有出入, 有出入就有蛛絲馬跡。阮夏這一輸錢, 等於給所有服務員賣了好, 你沒見阮夏問的那些問題,基本都是她們的工作內容,許嬌的細微破綻嗎?”
他輕輕歎息一聲,“我恐怕已經暴露了。”
眼裏, 卻沒有任何的失落,相反,有一種遇到對手的灼熱。
經理眼睛盯在顧祁手裏的骰子上,“如果這真是她刻意布的局,可她是怎麼確定自己會一直輸的呢?練成這樣的手法,便是天才也得要一年,她並不會啊。”
顧祁手裏的骰子在掌心翻轉,“賭局結束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看了,骰子還是冰的。”
經理臉色微變,賭了上千把,連著搖了幾千下,相互摩攃的物體表麵溫度會升高。
雖然這溫差不大,但顧祁是行家,一摸就能摸出來。
經理驚歎:“皇朝這個地方,沒人敢來這裏出老千,她怎麼敢出老千和你賭?不怕被你發現?”
顧祁嗤笑,“她當然敢!”
“別人出老千都是為了贏錢,可她的目的是為了輸錢。誰贏了錢,不是希望自己一直贏?根本沒人會質疑一個輸錢的人會出老千。”
更何況,人的肌肉是有記憶的,阮夏一直輸,給人灌輸自己是運氣背。
這話一次兩次也許會有人反駁,可當一個人聽了一千多次這種理論,就會形成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