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車,整個城市都生動起來,喧鬧似乎就響在耳邊。
天高雲闊,整個人都是舒朗的。
阮夏眼睛亮亮的,落滿了星輝,側顏如雪,浸在陽光裏。
莫謹凝視著她,移不開目光,心裏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手覆上她臉,輕輕喊她名字:“阮阮”。
阮夏看向他,“哥哥?”
她長長的眼睫如蝶翼輕顫,嗓音如鶯啼,這一迭聲,勾在人心上。
從來冷靜的人,被一股情緒湧動,那年未說出口的話到了唇邊:
“阮阮,我”
“我接個電話。”
阮夏手機響起來,低頭一看,是阮明哲。
阮夏臉貼著手機和阮明哲講了一會才掛掉電話,問莫謹,“哥哥剛剛想說什麼?”
莫謹抵拳輕咳一聲,“哦,我該去公司了。”
*
經過昨晚的事,莫涵不許許嬌做早飯了,但他自己也不會做,於是跑到巷口買了三份早餐回來。
許嬌的奶奶很喜歡莫涵,比對許嬌這個親孫女還好,一口一個孫女婿,十分慈祥。三人一起,頗為愉快的吃了早飯。
許輝三五天不歸家都是常事,許嬌和奶奶都習慣了,也沒一個人問。
吃了飯,莫涵體貼的送許嬌上班,到了店門口,他依依不舍的和許嬌膩歪,“你晚上還要去皇朝上班嗎?要不你那份工作別幹了吧,我一會去見個投資人,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能養的起你的。”
許嬌瞥嘴,“我自己有手有腳才不要你養,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兩人膩歪了一會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許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才進去店裏。
*
阮氏總裁辦公室,阮明哲對著許輝的資料,眉頭擰成溝壑。
初中學曆,年紀27,好賭。
從沒有一份工作幹超過一個月的,皆是因為偷懶被開除。
他手指在上麵敲了敲,“夏夏,這事你怎麼看?”
阮夏肅穆:“我們家怕是被人盯上了。”
阮明哲的想法和阮夏不謀而合,
雖然這個盜竊團夥不是第一次犯案,可根據警察局那邊的資料來看,他們之前都是直接偷盜,並沒有用換鋁製電纜這種情況。”
鋁製電纜一般是臨時用電才會用的材料,如果隻是為了錢財,那隻需要偷走就好了,為什麼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換?
明顯就是為了讓他們把這不合格的電纜用到工程上,一旦投入使用,在電量達到極限,極容易引發火災。
阮夏問:“爸,咱家有仇家嗎?”
阮明哲搖頭:“沒有死敵,也就商場上一些競爭對手,這個許嬌也許是個關鍵,隻是不知道她背後有誰。”
阮夏眯眼,“我心裏隱約有個猜測,或許今晚能印證。”
阮明哲又問,“這個許輝怎麼辦?是以後一起算賬,還是先處理?”
阮夏眼裏閃過一抹精明:“他隻是工作失職,就算判刑最多不過一年,不如拿他換點實用的東西,來個釜底抽薪。”
*
夜色降臨,霓虹點亮整個城市,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皇朝,今晚格外熱鬧。
本市所有富二代雲集。
阮夏一身紅裙張揚性感,頭發微微吹成大波浪披在後背。
於果一身幹練禦姐裝,嘴裏嚼著口香糖。
兩人穿過華麗的大廳,坐上電梯,一路帶風的奔向包間。
包間裏足有六十人,正開著微弱的燈唱歌,喝酒,玩骰子。
包廂服務員跪在茶幾用酒瓶開開酒。
包廂門一打開,走廊刺眼的燈光照進來,所有人向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