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一次發現,原來相敬如賓的婚姻是這樣的,大家把底線擺出來,約定好責任,義務,沒有誰剝削誰,擺事實,講道理,相互給體麵,我覺得很好。”

盛聽南眼淚流的更凶了,她不信阮夏真的一點都不痛,隻覺得她是在粉飾太平。

作為母親,她眼見這些年女兒的付出。

小時候,莫涵學什麼藝術課,她就跟著學什麼。

莫涵學東西比普通孩子都快,她為了和他一樣優秀,花上成倍的時間,隻為和他並肩。

莫涵隨口一句,跳舞的女孩子好看,她已經錯過了最佳年齡,咬著牙受壓腿,拉筋的痛苦。

高中為他學理科,每年他生日,提前一個月,費勁心!

“停”車

字哢在喉嚨裏,阮夏手捂著嘴,嘔吐聲聲發出來。

司機停車,莫謹眼睛沉下去,隻見阮夏是衝下車的。

胃裏所有的東西吐出來,最後隻剩胃酸,她胃裏還是翻江倒海的惡心,一下下往外吐著水。

終於停下,莫謹給她擦去唇角的汙穢,擰開一拚礦泉水遞上。

阮夏漱幹淨口腔。

“怎麼回事?”莫謹問,眸色暗沉。

他常年吃素,雖然也覺得肉味有點惡心,也沒吐,她怎麼吐成這樣。

阮夏要怎麼解釋呢?

說因為自己嫁了莫涵被冷待,累的阮家大廈傾倒,父親入獄,母親車禍身亡。說她上輩子親手重創了你打理的那麼好的莫氏?

殺了許嬌?

說她其實已經不是一點點壞?

說她還是不解恨!

說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要愛莫涵?。

恨為什麼要嫁他?

她沒法原諒那兩個人,更沒法原諒自己!

她厭惡自己那二十二年裏的一切。

她不看他,嗡嗡道:“就是不習慣肉味。”

話音落下,身體失去重心,被他抱進車裏,臉色沉沉,吩咐司機:“去醫院。”

阮夏輕扯他西服一角晃,輕聲說:“哥哥,我和果果還有約,改天吧。”

“去醫院。”他不容商量。

阮夏無奈,但也明白,冷冰冰的機器,查不出什麼的。

隻她沒想到,莫謹捏著檢查報告,又說:“我幫你約了心理醫生,每天下午兩點,一個小時,直到你能好好吃飯為止。”

阮夏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心裏清楚,沒用的,還是道:“謝謝哥哥。”

手機適時響起來,阮夏通完電話,看向莫謹道:“果果來接我,咳,你怎麼辦?”

莫謹指背撫上她臉頰,柔聲道:“阮阮,他背叛你,不是你的錯,相反,沒人能像你一樣,把一顆真心捧給別人二十二年,這很珍貴。”

“自己更自己慪氣是用他們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要是心裏恨,就去收拾那倆人,讓他們不好過,讓他們跳腳,有我給你善後,不用怕得罪人。”

阮夏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道:“好。”

“哥哥,可以把你這一周的行程表發一份給我嗎?”

“我把你微信推給我秘書,她會發給你。”

於果見莫謹手牽著阮夏手出來,親自給她開車門,手護在她頭頂,唇邊浮著淺淺笑意,轉頭,和她說:“路滑,開慢點。”

於果呆了半晌。

這……這……這是莫謹?

狂點頭,舌頭打結,話都說錯了,“嗯,點開。”

阮夏有些臉熱,抵拳輕咳,“你快去吧。”

莫謹這才離開。

“靠,靠,靠。”

於果睜圓了眼,“你倆什麼情況?……不是報複莫涵嗎?你倆假戲真做了?”

阮夏搖頭,“沒有假戲啊,就是一段”她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