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謹攥的更緊,“光明正大的夫妻,怕什麼?”
阮夏不說話了。
莫謹既是董事,也兼職總裁職位。
進了大樓,迎麵遇上的員工,皆退到邊上,神情恭敬,頷首喚:“莫總。”
“太太。”
對兩人一樣恭敬。
阮夏有些明白了,這樁婚事,誰看都是自己逼來的。
“早生貴子。”
手鏈。
新婚第二日手牽手來莫氏總部,這都是在告訴別人,她的地位。
莫謹的辦公室占了一整層。
辦公桌上摞了一堆文件。
律師道:“太太,莫總名下所有私產全部都在這,包括股票,基金,房產,車,您在這裏簽了所有的字,這些財產,你將和莫總一樣,成為共同持有人,擁有一半權益。”
這是天文數字!
豪門結婚,通常會把婚前財產分割清楚,萬一婚變,損失可以降到最低!
沒人會把財產全部和另一半共享!
阮夏意外的看向莫謹。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黑色簽字筆,簽下的名字遒勁有力。
阮夏和律師說,“你先出去吧,我和莫總商量好了喊你。”
律師看向莫謹。
莫謹放下手裏的筆,“以後,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律師腦門出了薄汗,頷首道:“是。”
恭敬的退出去,關上門。
阮夏看向莫謹,“哥哥,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有阮家,資產已經足夠多,我不想要。”
莫謹在她小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跟逗小孩是的,“阮家的是爸媽給你的,這是我身為丈夫應該給你的,你收著就是。”
他聲音不大,卻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蘊含其中。
女人是感性的,當異性展現一些好意時,會習慣性美化對方,歸結到情愛上,阮夏也不例外。
但如今,她最不願欠的,便是情債!
她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半晌道:“哥哥,我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莫謹盯著她側臉:“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阮夏:“非要我說出來嗎?”
莫謹:“理不辨不明,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阮夏還是仰著頭,“哥哥,你得明白一件事,我……不是過去那個夏夏了,有點壞的。”
莫謹攏她耳邊碎發,“如果真的壞,不是應該坦然接受這些?這點東西就感動不已,把自己的底牌交給我了?”
若是律師在,怕是嘴巴得張成雞蛋大,這……叫“這點東西?”
阮夏心微沉,遲疑道:“你……看出來了?”
莫謹脊背微彎,懶懶靠到椅背,道:“一點小伎倆,不難看出來。”
阮夏垂下頭,“被我算計,為什麼不生氣,還答應我的條件?”
他捏起她下巴,逼著她看向他,“小孩才用好壞定義一個人,心軟成這個樣子,怎麼做你口中的壞人?”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如果我事事都光明磊落,你以為我能坐穩這個位置?”
“道德是用來約束人的行為規範的,不是用來苛責人的。”
“阮阮,昨晚那種狀況,換做我是你,也會耍手段,我娶的是妻子,不是道德模範標兵,你不需要多完美,你昨晚的舉動告訴我,你有處理危機的能力,會是很稱職的莫太太。”
阮夏別開臉,“哥哥怕是忘了我們為什麼在一起?”
莫謹道:“說說看。”
阮夏眸光幽幽,“我……沒有再愛人的能力了,哥哥要的,我給不起。”
她閉眼,握拳,“不如,到此為止吧!”
莫謹盯著她一瞬,攬著她肩頭,站到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