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變,嘴唇哆嗦了好幾下,看著周圍的五個人,也許是以為鄭文在雇傭他時調查了他的背景,最後也沒說什麼,突然頹廢了下來,站在一旁不出聲了,他也看出了,這夥人在出山之前是不會放過他了。
鄭子威嘴上叼了一根沒點燃的香煙,主要是過一過嘴癮,他手搭在向導的肩膀上,手中的打火機一下打開一下合上,他說,“大兄弟,你騙人這有點不太厚道啊。”
向導哆嗦了一下,明顯被鄭子威這句風輕雲淡的話嚇得不輕。
鄭子威笑了一下,把嘴上的香煙拿出來,夾在男人的耳朵後,拍了拍對方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大兄弟你不想一想,我們像是那種找死的人嗎?”
向導看了鄭子威一眼。
鄭子威接著說:“念在你這一趟不容易,我們出去後,我再給你這個數。”
男人比了一個手勢,很快就放了下來,可是向導的神色卻有些變了,變得糾結猶豫起來,他看清了鄭子威的手勢,這可不是小數目,幹完這筆,他起碼可以休息好幾年了,再加上之前的存款,估計這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我幹了。”最終向導低聲說,“可是,我也得說一句話,這山中氣候多變,每年登山的隊員都得死幾個人,你們這行人我不知道你們要幹嘛,可是到了鍵時刻,我說退就得退,要不然這錢我拿了都沒命花。”
鄭子威看向鄭文,在看見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才笑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向導的上背部,“兄弟你這話說的,老鐵還能讓你沒命了不成,我們進山也不是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隻不過前段時間有兄弟過來登山,結果大半個月都沒消息,好像在山中出了事,我們這才過來看一看。”
向導看了鄭子威一眼,沒說話,可明顯就沒相信這說辭,眼中流露出你再編,我繼續聽著這樣的意思。
鄭子威大笑一聲。
解決了向導這個不□□之後,鄭文他們完全沒有了忌憚,鄭子威幾人檢查了隨身攜帶的柯爾特,裝好子彈,木倉別在腰腹處,便於反應,然後就背著登山包向最裏麵的通道走過去。
這座冰室在地下三米多的地方,上麵的冰層也有好幾米厚,估計深一點的地方足足後十多米,越往裏的地方,光線越暗,不過通道中放了一些燈盞,上麵還有燈油,鄭子威走的一路手上的打火機就沒滅過,也是為了檢驗這裏麵的氧氣情況。
自從知道這裏可能是一座墓室後,還可能是一座術士的墓葬,鄭子威幾人都變得極其謹慎。
數千年以來他們鄭家一直是有名的術法大家,奇門遁甲之術基本上是每個鄭家孩子的啟蒙書籍,於是他們也越發知道世間術士手段詭測,對此十分敬畏,一些土夫子寧願去盜帝王的陵墓,也不遠去鑽一趟術士的墓葬,一是成本太高,裏麵防盜措施設置地太好,死亡率太高了,沒有一點文化會死的很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回報率太低,說不定好不容易到了主墓室,結果你就發現一具棺槨,裏麵除了一具屍體,其餘都是鬼鬼神神的東西,對於那些土夫子來說,還沒有幾麻袋古錢幣來的有價值。
這座冰墓比鄭子威他們想象的還大,走了好幾個墓室,看見過好幾個棺槨,他們都發現棺槨中放置著都是一具具沒有麵容的漢代仕女冰雕,簡直奇怪到了極點,就連下過幾座墓葬參與了幾次考古研究的鄭子威都有點汗毛顫栗起來。
鄭子義卻是暗地裏捅了捅鄭子威的胳膊:“哥,那冰棺中的冰雕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