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太像專業的登山隊員,反而像土夫子。”走近了都能發現那隊人身上帶著一股子土腥味。
鄭文卻是從背包中掏出了阿苓放在她包中的藥膏,塗抹在手上說:“那老頭可能認出我了。”
因為她語氣太過漫不經心,麵色從容不迫,鄭子威也是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鄭文話語中的意┅
說起來這是他帶過最麻煩的一隊人了,當初拿到高昂酬金是他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不過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向導心裏很後悔,可是動作卻絲毫不慢。
而鄭文說完話也不管其他幾人有沒有聽見,立刻就回了帳篷拿出裏麵的背包,然後把身上的路繩抽了出來,拿出冰鎬和冰爪,一出帳篷就讓已經從帳篷中拿出背包和裝備的五人都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
她這一動作幾乎在幾十秒內就完成了,而對麵的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何他們六個人突然變得像是要發生什麼危險一樣,大半夜地開始收拾裝備,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那位老教授卻從鄭文的這一係列舉動中察覺到了什麼,他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了一些,趕緊轉身吩咐身旁的人去拿裝備,不過對方身邊的那些男人們顯然不像鄭子威他們一樣相信鄭文的判斷力,聽到這句話後還有些迷茫,有些緩慢而遲疑地就要回帳篷拿東西。
這時已經晚了,他們幾乎在幾十秒後就聽見不遠處的山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就像是一座山要塌下來一樣,巨石從山上開始滾落下來。
那邊的人也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喊了一聲,“好像雪崩了!”
隨著這一聲叫喊聲,那邊的人幾乎都反應了過來,老教授麵色大變,那股溫和的神色消失了,大喊著讓身邊的人回帳篷去拿帳篷,他們有的人想要往山下跑去,不過這裏是冰川,幾乎跑動的一瞬間,就有一個人腳步不穩,倒在了地上。
鄭子威這邊也知道了為何鄭文剛才臉色大變,讓他們把繩子係在每個人的身上,這是防止有人在雪崩中走散了被雪埋了還找不到人。
想到這裏,他不由暗罵了一聲,“他媽的,今天算是到了大黴,遇見了這幫孫子,怕是傻逼生的龜兒子吧,在雪山上開木倉。”這就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在他們準備撤離營地時,從山頂崩塌的雪流已經衝了下來,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壓迫力。
營地的帳篷直接被流雪覆蓋淹沒,鄭文還有一行人直接被這股從山巔崩塌下來的雪流直接衝刷了五六百多米,腰間綁定的繩索在她腹部勒出了一道痕跡,巨大牽扯裏說明五個人也被這股流雪衝刷了下來,如果不是她和向導采取了緊急製動,他們一行人極有可能會被這股冰雪掩埋或者衝刷進山中深淺不知的冰縫中。
一路上冰鎬和冰爪在冰川上留下一道道印子,摩攃的聲音也被掩蓋在轟隆隆的聲音中。
不過幸運地是,他們攀登的這座山峰還算平緩,下麵沒有出現什麼巨大地冰縫或者斷崖,要不然五六百米的衝刷,恐怕性命不保。 不知道多久之後,流雪才平寂了下來,黑夜中隻能依舊看清楚輪廓,也許是因為快天亮了,不過現在她也不太確定時間,過了一會兒見周圍沒了動靜,鄭文才試探地從雪中慢慢爬了出來,一步步走的格外小心,這裏的地形他們也不清楚,一步不小心極有可能踩空不知道跌進什麼鬼地方。
她腰間還纏繞著那根繩子,她摸了摸腹部,之前那股劇烈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估計是已經愈合了,這麼多年前她的自愈能力已經到達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地步,有時候她受傷了都不一定能發現,因為受傷之處幾乎在她發現之前就已經恢複如初。
手中的冰鎬和冰爪不知何時已經脫離,周圍都是流雪,天色漸漸變亮,鄭文開始可以看見周圍的地形,這裏明顯是一處凹陷下去的山穀地帶,兩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