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的側妃,她不止是江北王的側妃,也是繼後何氏的表妹。
江北王側妃無緣無故死在容家馬車上,容母不止難辭其咎還百口莫辯,顧太後震怒,何家亦憤怒難當,當晚容母便被下了大獄。
容珺說到這,忽然停住,捂著臉,微啞的聲音飽含痛苦:“嬈兒抱歉,接下來的事,我不想說了。”
他說不下去了。
他不想再回想當初容府的慘狀,不想再回想母親是如何被逼得一退再退,最後終於絕望地選擇懸梁自盡。
雲嬈心疼的將人擁住,就著在他懷中的姿勢,跪坐起身,雙手捧起他的臉,難得的主動含|住他的嘴唇。
她的唇又軟,又甜,又酥,溫柔輾轉廝|磨,勾得人魄兒都要飛了。
少女分明害羞不已,卻強忍著羞|澀,不停地輕啄著他的唇,試圖安撫他。
容珺怔了怔,眼中欲|色漸濃,卻很快就回過神來,製止她。
“待會兒要是叫水,我可要被張媽媽念上半天。”他喉結滾動了下,嗓音嘶|啞得厲害,聽得人耳根酥|酥|麻|麻。
雲嬈卻是側過頭,繼續親吻他,濃密卷翹的眼睫不停地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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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容珺果然如他所言,被張媽媽苦口婆心地勸了將近半個小時:“公子,不是老奴要說您,可是公主如今有孕還不足三個月,您就算再如何不能忍,也不能、也不能這麼折騰人。居然一夜足足叫了四、五次水,這、這要是公主腹裏的小皇孫有個萬一該如何是好!”
張媽媽是容珺母親的陪嫁丫鬟,又是從小跟著他到江南,對他無微不至,茹苦含辛的拉拔著他長大的,容珺一向尊敬她。
如今被她這般嘮叨,也隻能暫且受下。
最後還是雲嬈過意不去,上前製止了張媽媽,容珺才得以解救。
“公主,您不能太寵駙馬,您這樣他會得寸進尺的。”沒想到離去前,張媽媽又開口,“要不如,三個月前,你們暫且先分房吧?”
容珺:“……”
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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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嬈與容珺雙雙重活一世,有些事雖然不一樣了,有些事卻依舊無可避免的發生。
就在陸君平順利完成冊封儲君大典,迎娶溫瀾清為太子妃不久,邊關卻傳來八百裏加急戰報。
加急戰報依舊是在夜深人靜時傳入京,五公府的大門府邸半夜被人敲響,雲笙來到外間,大聲稟報:“將軍,邊關告急,皇上派陳公公親自過來接您進宮了,請您趕緊整裝更衣!”
雲嬈原本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聽見雲笙的話,渾身血都涼了。
她記得自己被逼著投井的那日也是這樣的,她原本窩在容珺懷中睡著,深夜時忽然有人急敲國公府大門,容珺連跟她多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宮裏的人帶走了。
容珺也記得此事,這一件,他卻是不管雲笙催促,先將她攬進懷中,低頭輕啄她的眉眼,溫聲哄道:“嬈兒,我待會兒就讓人準備馬車,離京期間,你便住相府,如此我才能安心上前線。”
這一世她早就不是他身邊的小通房,就算待在自己府邸也不會出事,她並不擔心自己,她隻擔心他。
“你如今再不能提戰戟,上了戰場該如何是好?”雲嬈六神無主,甚至忍不住緊緊抱住他,任性地低泣道:“我也要跟你去。”
容珺哭笑不得:“別擔心,如今我雖杠不起戰戟,卻仍提得起刀劍,你好好在相府養胎,我盡量在孩子出生前──”
雲嬈突然淚眼汪汪的捂住他的嘴:“別說,不吉利。”
容珺心疼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想在離京前將人哄好,雲笙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他有些崩潰的大吼:“將軍求求了,這可是急召啊!您若再不出來,陳公公就要當您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