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通行。晏明河下去了幾次,問了幾遍連退燒藥都沒弄到一顆,整個人快氣瘋了。
來回十幾層爬了好幾次,看到房裏燒得迷迷糊糊的陳謹,已經懶得罵這該死的天氣和連退燒藥都不準備的酒店了。
走到浴室裏放了一缸溫水,晏明河來到床邊,掀開被子。青年連呼吸都帶著熱氣,晏明河幫他脫了衣服,有些吃力地打橫抱著身高和體重與他相去無幾的青年走進浴室。
被放進水裏時,陳謹睜開了眼睛。
如果是平時,自己大概早被一腳踹飛了。然而此刻青年眨了眨眼,似乎又很久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晏明河咳嗽了一聲,眼睛不敢多看對方的身體,拿了一塊大毛巾搭在對方的腰間,才稍稍冷靜下來。
“你別誤會,酒店沒有退燒藥,外麵淹了水,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了,我幫你泡泡澡降降溫,沒別的意——”
話還沒說完,卻發現陳謹眼睛不知何時又閉上了。
晏明河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泄了口氣似的,苦笑了一下。
水溫降下來之後,又放了點熱水進去,保持著三四十度左右的溫度,一直泡了將近半個小時,晏明河才將人從水裏弄出來。
離開了溫水,陳謹開始顫唞起來,手腳蜷縮著幾近痙攣,看得晏明河心驚膽戰,然而體溫確實降下來不少。
隻是一整天反反複複,泡了無數個溫水澡,到了晚上,神誌不清的人終於恢複了意識,體溫也終於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
晏明河幾乎喜極而泣了要。
天知道他這一天怎麼過來的,生怕陳謹把腦子燒壞了,要知道他一度燒到了三十九度,差點休克。
伸出兩根手指在陳謹眼前晃了晃,晏明河問:“這是幾?”
“這是‘耶’。”陳謹白了他一眼。
好了,看來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聽到陳謹難得的玩笑話,晏明河的心放進了肚子裏。
張羅著給他弄了白粥上來,又準備好感冒藥,還是不放心地擰了冷毛巾給他敷額頭。
陳謹看著他忙來忙去的身影,連胡子都沒刮,衣服皺巴巴地還左一塊右一塊地沾著水漬。
把粥喝完,吃了藥,又被晏明河按在了床上。
“我沒事了,起來走走。”
晏明河猶豫了一下:“你還是抱著被子坐一下好了,要不要看會兒電視?”♂思♂兔♂網♂
“那你幫我把電腦——”
“那就看電視好了,”晏明河不由分說地站起身,拿起遙控器打開正對著床的電視,選了部電影,然後將遙控丟到陳謹手邊,“徹底好之前你就隻負責休息就好了,工作不還有我嗎?”
說完也不等陳謹做什麼反應,走到桌邊坐下,打開電腦,抬頭看到陳謹正看著他,笑了笑:“不舒服就說一聲,我在這裏陪著你。”
陳謹神色冷清淡漠地看著他,慢慢將視線轉到電視屏幕上。
晏明河眼神閃了閃,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垂下眼。
然而在那瞬間,陳謹又看了過來。
微微皺著眉的青年轉動著眼珠,從眼角處,靜靜地看著他。而在對方偶爾轉頭看過來時,卻又迅速地轉開了目光。
自始至終,晏明河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若有哪怕一秒的對視,大概某人就要開始犯賤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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