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把弓箭,手裏抓著兩隻兔子的耳朵,兔子被一箭射死,皮毛上染著血跡。

蘇晴空穿著短袖和七分褲,再加一件薄外套,踩著一雙板鞋,穿著打扮和古代完全不同,一看就有問題。

她不敢找獵人搭話,隻想遠遠地跟著他找到下山的路,再用失憶的借口找當地官府幫忙。

不妨,獵人聽到動靜,發現了她。

那一瞬間,蘇晴空看到獵人眼裏的綠光,她不確定那是什麼,直覺告訴她要逃。

沒跑幾步,獵人追了上來。

蘇晴空逃跑途中扭頭看了一眼,獵人丟棄了抓捕到的兔子,他熟悉這裏的地形,跑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再那麼下去,不用一分鍾就會被追上。

她咬了咬牙,放慢腳步,刻意大喘氣,裝作體力不支跑不動的樣子,等獵人追到背後,猛地轉身衝獵人的眼睛和鼻子狂噴辣椒噴霧。

蘇媽用朝天椒製作的辣椒噴霧,眼睛又是那麼脆弱的地方,兩者一疊加,痛得獵人捂著眼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趁他病要他命!

蘇晴空衝著獵人的腦後就是一棍,獵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古往今來,那麼多小說和電視劇都說明了補刀的重要性。

蘇晴空掄起棍子多敲了幾棍,又踹了幾腳,確認獵人的呼吸正常沒有死,趕緊扒了獵人的衣服和裝備,朝獵人過來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兩隻被丟下的兔子,還撿了起來。

初來乍到,她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正好賣了兔子和裝備換錢。

現代的手機、挎包、服飾等東西新奇是夠新奇的,可也容易引來麻煩,保險起見還是找地方藏起來得好。

也不是什麼重要東西,回到現代都能補齊,當下還是安全更重要。

下山途中,蘇晴空找地方把現代的東西全給埋了。

下山後,她也沒有貿貿然前往官府,而是花了一些時間在百姓之中探聽消息。

確認當地的縣令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家中有妻有女,女兒六歲,一家和睦,這才上門求助。

她的說法是自己從山上醒來,什麼都不記得,名字也是隨便取的,一路摸索下來,還差點被山中獵人打劫。

縣令讓她在縣衙的客房住下,派衙役拿著她的畫像前去調查。

幾天打探下來,縣裏沒人認得她,唯一一個能提供消息的獵人說自己被蘇晴空搶劫。

衙役看了看獵人滿臉的絡腮胡和高大的身軀,再想想蘇晴空蒼白的臉色,瘦弱的身板,並不相信獵人被搶劫的說法。

衙役把得來的消息告訴縣令,縣令夫人旁敲側擊,蘇晴空說出實情,還把自己在哪裏賣的兔子和弓箭一並說出,並說自己那麼做,隻是擔心獵人再追她,她跑不動了。

夫人都嫁人生女了,哪裏猜不到獵人追蘇晴空是為了什麼?氣得當場拍桌,直誇她幹得好。

縣令派衙役前去調查,聽說那個獵人有點錢財就去逛青樓,行跡不良,至今沒有娶妻,相信了蘇晴空的說辭。

夫人請了個老大夫,給蘇晴空把脈,也幫她摸個骨。

大夫估計她的年齡是十六歲,天生體弱多病,調養得還不錯,隻是心事重又擔驚受怕的,需要再細心調養一陣。

夫人請了女夫子來家中教導女兒,蘇晴空沒什麼事就坐在屋外聽,還幫忙指點過幾處背錯認錯的地方,可見以前是有讀過書的。

縣令和縣令夫人怎麼想都覺得蘇晴空應該是哪家小姐,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也沒辦法找人。

把人趕出去?這般的樣貌,怕是出了縣衙就被人拐賣到青樓,好好的姑娘就毀了。

思慮之下,兩人以遠房親戚的名義讓蘇晴空在家裏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