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忠湛好久都不說髒話了,好久都是心平氣和的樣子,哪怕生意場上遇到再棘手的事,他都能穩重求勝,成熟的讓夏辰都能刮目相看。

    然而現在,一碰到夏以弦,他的情緒完全都控製不了。

    另一個夏以弦和他朝夕相處三個月,那他媽都是去年的事了!

    顧忠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見她站起身,見鬧脾氣都顧不上了,“你幹嘛去?”

    “洗麵膜。”

    話音剛落,夏以弦就感覺自己屁股被打了一巴掌,一瞬間臉都紅了,好在綠油油的麵膜遮擋著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幹嘛?!”

    顧忠湛眼神落在她紅透了的耳朵上,微微一笑,頗有些儒雅的韻味,話語確實十足的流氓,“彈性挺好。”

    好個屁!

    夏以弦好久沒這麼羞過了,洗了麵膜就去找雙胞胎睡覺。

    結果當然是被她家哥哥抱回房好好疼疼。

    來年春天的時候,顧忠湛聽到周家日漸衰敗最後隻是堪堪能夠溫飽的水平,心裏一直較著勁突然就鬆了。

    當時少年窮,被周勇明裏暗裏羞辱過幾次,尤其是周勇當時開著汽車來他眼前炫耀的時候,除了自卑,他更害怕夏以弦會看不上自己。

    所以有錢之後,他最先做的就是買車,為了當年那個自卑的自己,更為了讓夏以弦看到自己的成長。

    看到他能給她比周勇更好的物質條件。

    隻不過現在想想幼稚的可笑,夏以弦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他窮而瞧不起他的人。

    這麼一想顧忠湛又莫名的。高興起來,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當天談完生意,夏辰詫異的打量他好幾眼,“這麼個小生意就讓你這麼開心?”

    顧忠湛搖搖頭,“這種開心您不懂。”

    夏辰嗤了一聲,“誰愛懂誰懂,你還有事沒?”

    “…沒。”

    “沒事趕緊走吧,你不急著回家陪媳婦我還急著回去陪媳婦呢。”

    “……”

    顧忠湛心裏嗬嗬兩聲,他也想回去陪夏以弦,前提是他的小姑娘乖乖在家。

    夏以弦和王明,明明有個飯店不好好工作,偏偏愛收破爛,隔兩天非要去街上收一堆破爛回來,攔都攔不住。

    覺得自己不能獨守空房的顧忠湛,委屈巴巴的回到家裏等夏以弦回家。

    “以弦,我們是不是要好好談談家裏宵禁的問題?”

    夏以弦:……

    外麵太陽還在,下午五六點鍾,你和我談宵禁?!

    “行,你說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