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彈從眉心穿過後腦勺,血濺三尺。
腥紅的血液順著麵頰滑落,染紅了玉婉身上潔白的蕾絲短裙。
“為什麼?”玉婉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同是殺手,相戀五年,決定執行最後這次任務便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她不知道為什麼,未婚夫會將打向目標的子彈打進了她的眉心?
男人嘲弄一笑,吹了吹冒煙的槍口,並未答她。
痛苦倒地,血流如注,生命即將終止。
突然,一個身著大紅色披風的妖豔女人走來,勾住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風中,兩人激烈擁吻,大紅色披風絕美絢爛。
原來是背叛!
氣絕身亡,玉婉雙目凸出,牢牢記住了那抹妖豔的紅色和男人的名字——肖學海!
……
——肖、學、海!
破爛的茅屋前,大雪紛飛下,一襲粗布白衣的少女站在寒風中,及腰長發用白色布帶挽半而束,在風中隨風而舞。
極瘦,極弱。
細看之下,她卻緊咬一口銀牙,拳頭拽得咯咯作響,滿身殺氣騰騰外泄。
她正是被未婚夫肖學海一槍爆頭,命喪黃泉的現代殺手——玉婉。
半個月前,她魂穿到了這個名叫聖顏國的地方,成為了年僅十二歲的病弱啞女——玉綰。
正值寒冬,大雪半月未停,到處冰天雪地,這個名叫寒涼村的窮山村氣候異常惡劣,玉綰家又是村子裏最貧窮的人家。
半個月來,玉婉過著食不飽腹,衣不避寒的日子,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她想盡一切辦法要穿越回去,卻是徒勞。
此時饑寒交迫,更是激出了她心底對肖學海的恨意。
滿身森寒,雙眼噬血,玉婉恨不得將那個害得她這般田地的男人千刀萬剮!
“小綰,你怎麼又出來了?外麵這麼冷,你身子還未康複呢!”
磁性而溫柔的男聲憑空響起,玉婉下意識地隱退了眸中的殺氣。
她知道是玉綰的‘爹’回來了,那個僅年長玉綰十歲,玉綰唯一的親人——莫寒風。
玉婉側頭看向下山的小路,果然見得路口有一個同樣身著粗布白衣的男子,正踩著厚厚的積雪急步朝她走來。
男子高高瘦瘦,有一米八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眉宇間卻透著幾絲英氣,給人一種大丈夫的頂天立地之感。
他肩上背著一個藥箱,手中提著個破布袋子,頭發肩上全是雪花,氣喘籲籲的,顯然是一路披霜戴雪趕回來的,生怕再耽誤了給玉綰做午飯的時間。
“手怎麼這樣涼?”瞬間功夫,莫寒風已經來到了玉婉身側,丟下手中的破布袋子,握住了玉婉的小手,輕輕在手心搓揉起來,一雙黑亮有神的眼睛裏全是疼惜。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莫寒風這樣關心了,玉婉還是有一瞬間的呆愣。
在現代,她從小被人拐賣到殺手集團接受殘酷無情的訓練,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
遇到肖學海,她以為肖學海對她已然夠好,到了這裏才知道,肖學海對她的好不及莫寒風對玉綰好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