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做得這麼絕嗎??有必要嗎???
事情還要從十天前講起。
仙門與魔道如今的關係已然不再劍拔弩張,那天川澤來不周山和鍾淩商議些許小事,順便就留下來用了個晚飯。
顏懷舟不過是中途略略走開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川澤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剩下鍾淩麵色不善地坐在桌邊,眉眼間淬著寒霜,給了他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鍾淩拂袖而去之後,一頭霧水的顏懷舟才從在場的小侍童口中得知,川澤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對鍾淩暗戳戳地講了一大堆他以前在魔界的豐功偉績,並且特意給鍾淩劃了個重點
有個曾經被他救過、還四處揚言說和他關係“非比尋常”的小魔尊,直到現在仍舊對他念念不忘。並且就在上個月,居然把自己的住所搬到了他魔窟的對麵,一時在魔界裏傳為奇談。
小侍童複述得十分委婉,顏懷舟聽得汗毛根根直立。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
因著這場無妄之災,鍾淩不僅不讓他上床,不讓他進屋,而且除了“走開”,什麼話都沒有再跟他說過。
他已經有整整十天,連老婆的半根頭發都沒能摸到!
顏懷舟氣急敗壞,恨聲道:“阿淩,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川澤那個混蛋肯定是記恨我之前給他下過絆子,才故意跑過來挑撥離間的!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像他說得那樣!”
鍾淩把緊閉的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麵無表情道:“那是怎樣?”
顏懷舟忙不迭地撲上前扒住門框,試圖能夠將自己塞進去:“順手!真的隻是順手!都是因為那個小魔尊當時剛好穿了件紅色的衣服,我才幫了他一把的———我發誓,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鍾淩道:“哦,英雄救美。挺好。”
他推了顏懷舟一把,又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還不忘在門外下了道禁製。
顏懷舟奮力拍著結界欲哭無淚:“阿淩!阿淩!我錯了!你放我進去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多管閑事了!”
他做小伏低在門外哄了足足半個時辰,裏頭的人依然隻字不答,連一丁點兒回應都沒有給他。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求和大計再次以失敗告終,顏懷舟不由怒向膽邊生,揚聲喊道:“鍾淩,你能不能講理一些?!”
鍾淩這下終於肯答他了:“是,我不講理。誰講理你就找誰去,不要在我跟前礙眼。”
顏懷舟窩了這些天的邪火,無論如何也忍不得了。他陰沉著臉在結界上狠狠踢了一腳,當真立刻拔腿便走。
鍾淩雖然嘴上說得硬氣,其實也一直在偷偷豎起耳朵留意著顏懷舟那邊的動靜。此刻聽見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登時又急又氣,按捺不住猛地推開了窗子。
“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裏?!”
顏懷舟果然站住,卻猶自不願回頭:“你不是嫌我在你跟前礙眼嗎?還管我去哪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