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1 / 3)

進來幹嗎?渴了?”

刑應燭下巴抵在他頸窩裏,低低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刑應燭問。

“什麼?”盛釗一頭霧水,偏過頭眨了眨眼,說道:“電費?今天上午交過了。”

刑應燭:“……”

這沒情趣的小東西!

刑應燭歎了口氣,也不指望憑盛釗的記性能記住什麼了,於是幹脆略過了解釋環節,直接行動了——他就著這個姿勢捋過盛釗的左手,把一個微涼的什麼東西推到了他無名指的指根上。

盛釗低頭一看,隻掃了一眼,就猛然愣住了。

那是個暗紅色的指環,質感有些像瑪瑙,但又比瑪瑙的顏色重一點,陽光落到上麵,能隱隱看到裏麵極其細碎的金點紋路。

盛釗下意識曲起手指,清晰地感覺到了那東西微涼而熟悉的觸♪感。

“之前在北海說要補給你的。”刑應燭話音裏帶著笑意:“獎勵。”

盛釗被這個突然襲擊搞蒙了,右手的橙子咣當一聲掉在案板上,滴溜溜地打了幾個轉,掉進了水池裏。

“這……”盛釗看著手上的指環,腦子裏一團漿糊,想說的話亂七八糟攪在一團,最後隻幹巴巴地說了句:“怎麼不是項墜了?”

刑應燭就喜歡他這沒出息的小模樣,見狀笑眯眯地撚了一把他的下巴,說道:“拴著你。”

他管殺不管埋,說完這句話就翩然而去,回客廳繼續去看他的法治在線了,隻留下盛釗在廚房裏木愣愣地對著手上的戒指發愣。

刑老板來得快去得也快,戒指送得堪稱敷衍,但盛釗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卻忽然抿了抿唇,不由得笑出了聲。

實在是太……可愛了,盛釗想。

刑應燭這種跟人間往來甚少的大妖怪,什麼“情趣”“浪漫”,在他眼裏都是不必在意的東西,更別說什麼戀愛儀式感了。

但他本來不能理解的這些東西,卻都因為屋簷下多了個“人”,被他一個不落地做了個遍。

刑應燭或許自己對“談戀愛一定要交換戒指”這件事嗤之以鼻,但他一定是覺得這麼幹盛釗會高興,所以就這麼做了。

這點“動機”直白又好猜,盛釗隻在心裏捋了個彎兒,就覺得他實在是可愛得不行。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明明是那麼任性自我的一個大妖怪,但現在居然還學會投其所好了。

盛釗頓時滿血複活,橙子也不管了,歡呼了一聲,追著刑老板的腳步追上他,耍賴似地一把摟住他的腰,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救命。”盛釗說:“我好喜歡你。”

刑應燭挑了挑眉。

“喜歡多久?”刑應燭似笑非笑地問。

盛釗眨了眨眼睛,選了個投機取巧的答案。

“比你歲數還久。”盛釗說。

刑老板顯然聽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半真半假地說道:“油嘴滑舌,就會哄人——不見兔子不撒鷹,見到東西才嘴甜。”

“我懂了。”盛釗一本正經地說:“你在暗示我平時不夠甜。”

刑應燭終於被他這沒皮沒臉的模樣逗樂了,把他從身上撕下去,笑著嫌棄道:“我需要暗示?我從來都是明示——快起來。”

盛釗摟著他不肯撒手,愣是見縫插針地偷了點男友福利,才腳下一飄,回去拯救被他遺忘的冰糖橙了。

刑老板“獎勵”一下配偶顯然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但稀奇的是自從送完戒指之後,刑應燭似乎也打開了什麼奇妙的開關,終於變得“成熟”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