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之舟支開父母:“行了行了,別商業互吹了,我和希言還有事要談。”

支開父母,莊之舟一把摟住他的肩膀,“真夠意思,兄弟。”

許希言:“你的婚禮,我當然給你好好辦了,我給這個套餐取了個名,叫百年好合。”

莊之舟賊兮兮地說:“為了報答你,邀你參加我的告別單身聚會,保證幫你騙過安衍哥,絕對滴水不漏。”

許希言:“不約。”

“幹嘛不約?以後你和安衍哥結婚了,你肯定被他管得死死的,你就安心享受單身時光。”

許希言細細品了品,才意識到不對,“你怎麼知道我……”

他話沒說完,莊之舟就知道他問的啥:“你奪冠那天晚上,安衍哥從你房間出來,你身上全是花裏胡哨的草莓。”

“你不告訴我們你和安衍哥已經水乳交融,可以,你可以當我們傻,但不能當我們瞎啊。”

許希言強裝淡定地咳了兩聲,“沒什麼文化,就不要用成語。”

莊之舟結婚當天,來了很多賓客。生意場說大不大,兜兜轉轉,似乎都是認識的人。

兒時的發小,年少的同窗,世交的長輩,該來了都來了。

許希言忙完,換上西裝,來到賓客席的路上,恰好碰上剛上完廁所的周子宴。

周子宴一怨念,“臥槽,希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之舟可是咱們當中第一個結婚的,你怎麼不來當伴郎啊,害得哥們被那群伴娘團折騰得半死。”

已婚半年的許希言:“我忙。”而且,伴郎不是得未婚麼。

周子宴正想再抱怨兩句,手機又響了,他接了電話,以後匆匆忙忙走了,“快點過去了,新娘要入場了,我去忙了,你一會過來幫忙擋酒啊。”

許希言剛要進入前廳,結婚禮進行曲響起,想必是新娘入場了。

他剛想推開前廳的門,就聽到有人喊他:“希言。”

許希言回頭,陳安衍踏著結婚進行曲,徐徐向他走過來。

許他有一瞬間恍惚,仿佛此時結婚的是他自己。

他關上門,背靠著,安靜地看著陳安衍。

陳安衍走到他前麵,停下來,正好,結婚進行曲也放完了。

這個門就在舞台右側,舞台上的一切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台上司儀正在熱場,門後兩人深情對望。

司儀問:“祝福這一對新人。”

台下掌聲轟動。

陳安衍抬手撫上他的臉,偏頭吻了下去。

台上,司儀念著結婚誓詞:“新郎,你是否願意娶她為妻,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將一直愛著她、珍惜她,保護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門後,陳安衍將人抱在懷裏,吻地得深情,直至司儀話音落地,陳安衍放開他,親了親他的耳垂,低聲說:“我願意。”

許希言羞得將臉埋在他的懷裏不吱聲。

一牆之隔,他的發小在牆的那頭結婚,他哥卻在這裏放浪形骸?

陳安衍低頭看著某些人紅透的耳廓,低低地笑了聲。

某些人,還是那麼不禁撩。

陳安衍拉著他走出去:“走,搶捧花去。”

“哥,哥,哥,分開走,外麵好多人啊,都是認識的,低調。”

陳安衍鬆開了他的手,“好,低調。”

台上新娘已經要扔捧花了,台下一群單身狗正在眼巴巴等著。

陳安衍走過去,李樂樂回頭看了眼,笑了笑,用力往後一拋,捧花像長了眼睛,不偏不倚落在了陳安衍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