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逞凶鬥狠的惡徒還是知道怕的,原本就隻是為了求財,哪會想死。他們不怕被抓住,不怕坐牢,但又想拿錢,一個個還挺會做夢,這種時候了還在算計。
周仁安已經逼問過葉昔言了,現在又轉回江緒這兒。他不再浪費時間,讓其中一個人與警方周旋,用槍指向葉昔言,秉著僅剩的忍耐問江緒:“最後問一次,誰幫的你?”
看出他這是要魚死網破了,江緒不讓葉昔言站在前麵,不讓這人擋著自個兒。
她身形不穩,腳下都是虛浮的,“一個同學,也是南城人。”
知道這是在拖延時間,也許還是在耍自己,周仁安不上當,走近兩步,時刻都會朝葉昔言開槍的架勢。
江緒繃直了腰背,用力抓住葉昔言的手。
砰——
聲音刺耳。
周仁安開槍了。
但這一槍並未打中誰,不知道是槍法不準,還是故意打偏嚇唬人。
“名字。”周仁安咬牙切齒說。
江緒站著不動,定定看著他,頓了頓,有意擾亂對方:“四點半之前必須打電話。”
這事還沒結束的,之前扯謊就說了,24小時之內不打電話那份證據就會被交出來。江緒故意這麼說,盡量爭取多點時間,能拖幾分鍾就幾分鍾。
周仁安不動,另一個男人卻聽出了不對勁,插嘴道:“再耍花招試試。”
她倆不由得往後退了些,葉昔言把江緒勾在懷中,很是謹慎。
江緒說出一個名字。
周仁安用槍對準葉昔言的腦袋,“繼續。”
江緒又說了一個地址,硬著頭皮圓謊到底。
葉昔言在這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兩人又退了兩步,退到一個老舊的大型落地機器旁邊。
周仁安都聽著,把這些信息都傳送出去,而後點進江緒手機的通話界麵,要打電話給那個人。他沒將手機交給江緒,而是在通訊錄裏找了一番,沒找到相應的名字,再問的江緒。
這本來就是編的,哪來這麼一個人,隻要撥電話就會露餡。
江緒抿抿唇,不由自主就朝外麵看了眼。
警方還在談判,也不知道部署成哪樣了。
周仁安死死盯著她倆,不知是看出了江緒的遲疑還是怎麼,他再開了一槍。
“哪個號碼?”像是後知後覺了什麼,周仁安突然用槍對準她的胸口。
“沒在上麵,沒保存。”江緒說。
“你念出來,”周仁安說,眸光森然,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我、來、打。”
“138,”江緒緩緩報數字,語速很慢,“900……”
幾個男人都冷漠地注視著這裏,尤其是還癱在地上的暴躁男人。
而正當江緒報到一半時,被打得半死的暴躁男人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立馬強撐著起來說:“她撒謊……”
江緒停住。
周仁安側身,卻沒太大的反應,讓江緒念完。
暴躁男人搖搖晃晃地站著,仿若看穿了一切,說:“這臭娘們兒全是亂講的,一直在騙我們。”
周仁安不在意這個,不搭理他,還是那句。
“往下念。”
暴躁男人意氣用事,正在氣頭上,哪裏還冷靜得下來,現今恨不得殺了葉昔言。他忍受不了,被一個女人打了,覺得恥辱,完全不聽周仁安指揮,還罵了一句:“你他媽還看不出來嗎,這臭*子耍了我們!”
扶他的那個男人把他拉住,鐵青著臉問:“你要做什麼?”
“老子要做什麼?”暴躁男人吐了口血沫子,“老子要殺了這兩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