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
這回依然能接通,但仍舊無人接聽,且響鈴到一半,電話被掛斷了。
她愣了愣,分辨不清這是不方便接電話還是怎麼,遲疑半晌,還是沒繼續打了,而是開車下車,徑直往醫院門口走,打算親自上去看看。
這個時間點到門診部看病的少了,不過一樓大廳仍然人來人往,等電梯的人也多。
葉昔言沒坐電梯,直接爬樓上去,懶得排隊耽擱時間。上樓的同時,她再次發微信給江緒,告訴對方自己上來了。
江緒在三樓坐門診,辦公室位置顯眼,上樓轉個彎就是了。
辦公室的門開著,裏麵沒人。
葉昔言還沒進去就看到了,當即心裏就猛地緊縮一下,直覺不對勁。
辦公室的座椅上,江緒的外套還掛在靠背上,是她今早出門前穿的那身,一件青色的長款修身風衣,某個品牌的最新款,是葉昔言買給她的,還是第一回 穿。
葉昔言進門,四下轉轉,還喊了一聲江緒的名字,但裏頭空蕩蕩的,哪還有大醫生的影子。
一位寸頭男醫生從這裏經過,不認識葉昔言,見她在江緒的辦公室裏晃悠,便好心問怎麼了,有什麼事。
葉昔言還算鎮定,沒敢往壞處想,勉強冷靜地問:“江醫生呢,去哪兒了?”
寸頭男醫生問:“來看病的?掛號了嗎,還是錯過取的號碼的時間了?”
葉昔言否認,“都不是,不看病,來找人的。”
以為她是哪個病人的家屬還是怎樣,擔心是過來找事的,寸頭男醫生留了個心眼,隻說:“這樣啊,應該是已經下班了,明天再來吧,或者給江教授打個電話。”
知曉這是在顧及什麼,葉昔言解釋:“我是她朋友,過來接她下班的。”
寸頭男醫生還是不信,像她這樣編借口插隊找某某醫生的病患可太多了,天天都有。他啥也不肯透露,還是那句話,讓明兒再來,然後就要走了。
葉昔言本就心亂,見對方要走就有點急了,於是想也不想就一把拉住人,極其正經地說:“我真的是江醫生朋友,車子在樓下停著,跟她約好了時間的,但是打電話沒打通,發消息也沒人回。”
說著,朝寸頭男醫生晃了下手機,點出通話界麵和微信給他看,證明自己沒說謊。
“我現在還有點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一下人,幫忙問問她在哪裏?”葉昔言說,手下微微用力。
寸頭男醫生有些懵,一時分辨不清真假,感覺葉昔言反應太大了,又覺得好像是真的。他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說:“行,我過去看一下,可能是去找劉老了,也可能是臨時開會,我去問問。”
葉昔言頷首,這才鬆開手。
“謝了,麻煩你了。”
寸頭男醫生擺擺手,“沒事。”
言訖,先走了,真去臨近的辦公室幫忙找人,也在科室的群裏問問。
葉昔言四處轉了轉,將這一層樓都看了個遍,之後再轉回去。
等待的過程分外煎熬,越想越揪心,整個人都是空白的。她平時多淡定的一個人,上了賽道都不太會緊張的,現在卻心裏怦怦跳,一分一秒都覺得漫長。
繞了一圈回去,男醫生也回來了,兩人都沒找到江緒,群裏亦沒消息,大家都表示沒看到江緒,連住院部那邊的醫生也回複江緒不在那裏。
寸頭男醫生搞不清楚狀況,瞅了瞅時間,問葉昔言:“估計是江教授一下班就先走了,突然有點什麼事,或者她忙起來忘記了你倆約定的時間,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別的朋友?”
大醫生哪會忘記這個,再忙都不會忘,四點多還發消息給葉昔言呢,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