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賢明和紀存玉也被抓了,江丹城亦被傳去問話。

至於這行人背後的保.護傘,那些人早晚都會被查,如今已是自身難保,一個個巴不得跑路躲遠點,哪還顧得上他們。

江緒這一局牌打得真不錯,明麵上把自己摘出去了,計劃比上一次要周全。她都依照程序和法規辦事,不會做出違法亂紀的行為,連接管紀雲芙的集團也是這樣,不慢不緊地來,一點不著急。

警方找她問了好幾次話,無關鄒行岺,隻有關於遺囑的,她都非常配合。

葉昔言早先還怕會出意外,這會兒才放心了。

解決了為首的鄒行岺,剩下的那些都是小嘍囉,收拾起來應該不成問題。

葉昔言又回了趟家裏,既是回去看望老兩口和大哥他們,也是為了探探口風。

事情鬧得這麼大,葉家的人肯定知道這些,連孟文冬那個不關心生意場的人都聽說了。

遺囑作假這事太過震撼,畢竟那麼大一個集團,要順利蒙混過去並走完所有流程,再到真正接手旗下的所有資產,確實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孟文冬對此驚愕,同葉昔言談起這個時還很是好奇,感慨:“這群人真是本事大,竟然真能騙過去。”

葉昔言佯作不知情,假裝自己不清楚。

母女倆閑談的時候,大哥就站在一邊,不插嘴,不關心這個,隻不時看看葉昔言。

之前在電話裏那檔子爭論還沒結束的,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葉昔言當做看不見,今天回來不是為了這個,暫時不談那些有的沒的。她老老實實幫孟文冬幹活,到後花園裏拔草,期間也不怎麼搭腔,默默聽孟文冬說著,待大哥中途離開了,這才回了幾句。

近些日子訓練太苦,葉昔言肉眼可見的瘦了些,孟文冬心疼女兒,關切地問問,讓別太勞累。

可能是剛剛大哥給的壓迫感太強,葉昔言一時卡殼,沒太在乎這份關心,忽而講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莫名其妙就編了兩句話,說起一個不存在的朋友,講到這個所謂朋友的性取向問題,胡扯了一段謊。

但孟文冬好像沒聽懂,亦或是不關心這個,聽完了也沒怎麼樣,不太上心。

葉昔言斟酌片刻,還是問:“媽,你會怎麼想?”

孟文冬不解,“什麼怎麼想?”

葉昔言說:“剛才我講的那樣,換做是你,你會咋處理?”

孟文冬不回答,反倒笑笑,“沒有的事,咱們家也不是這樣,換不了。”

“假如呢?”葉昔言執意,就差明著問了。

然而孟文冬還是搖搖頭,態度不清不楚的,隻說:“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考慮的方麵就不一樣。現在的風氣更開放了,跟以前不同,年輕人都是一天一個想法,我們也幹涉不了什麼,反正到那個年齡段了,都會走上該走的路。”

葉昔言問:“哪樣才是該走的路?”

“適合的路就是該走的路,”孟文冬好笑,“都不一樣,標準不一致。”

葉昔言挑挑眉。

孟文冬繼續除草,隔了一會兒,抬頭看看這人,倏地問:“你哪個朋友?”

葉昔言不敢說,敷衍道:“你沒見過,不認識的。”

知曉這人故意瞞著,孟文冬也不多問。

離開的路上,葉昔言一直在琢磨這些話,搞不清楚孟文冬究竟怎麼想的。

介意,還是不介意?

聽著像是不介意,但好像又不是那樣。

她有點糾結,遲疑下一次帶江緒回去了該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