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著實來得猝不及防,旁邊的護工都嚇到了,好半晌搞不清楚狀況。
紀存玉也懵了,許久回不過神。
張賢明火氣大,絲毫不收斂,還不留情地罵道:“你在發什麼瘋,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分不清好歹?”
紀存玉怔愣,遲緩地抬起手摸著被打的臉,半是震驚半是惡狠狠地看著張賢明,幾乎是咬著牙問:“憑什麼打我?”
還在醫院裏,不好大聲講話,也不好做出太過激的行為,張賢明太陽穴周圍的筋都跳了跳,壓著聲音說:“憑什麼,憑我是你老子!”
可惜紀存玉還要火上澆油,當即就陰陽怪氣地頂嘴:“你是不是管太寬了,我的事與你何幹?”
張賢明不解釋,又是狠心的一巴掌。
父子二人最近經曆了太多,紀存玉捅了不少簍子,都是別人幫著擦屁股收拾。張賢明既要處理醫院的工作,又要著手公司那邊,還得應付鄒行岺那些人,本身壓力就很大,下午那會兒就忍耐到極限了,縱容紀存玉任性,剛剛算是徹底爆發。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太不懂事,又是違反計劃又是亂來,張賢明很頭疼,拿著沒辦法,給兩巴掌都算是輕的。
紀存玉不理解這些,不覺得自己哪裏有問題,之前就很不服氣,現下更是忍無可忍。他側著臉一動不動,眼珠子都定住了似的,片刻後才轉頭望向對方,直勾勾盯著,有傷在身回不了手,隻能冷冷地譏諷:“我老子?我親媽早死了,另一個媽也死了半年了,你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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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緒對後續的爭吵不知情,也沒興趣,離開醫院就徑直打車回去。
這晚葉昔言仍在公寓裏等著,沒什麼事,一切都安穩。
江緒收到了兩個電話,一個與李政銘有關,另一個是賀嘉柔打來的。
前者是通知李政銘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被轉進了普通病房,目前沒什麼事。另外,車禍又有了新的進展,黑車行那裏查到了更多的線索,已經追蹤到了一個剛出獄的混混身上,具體的還要再查,警方沒透露太多的細節,所有進展都是保密進行,暫時隻單獨找李政銘問了話,問是不是與他人有恩怨糾紛或過節。
後者與二院有關,事關上次的匿名舉報。匿名舉報是傳上去了的,沒被攔下,上麵也成立了相應的調查小組,該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但無奈鄒行岺他們背後有保.護傘,牽扯到了一些沒被查出來的人,下派的調查組裏也有這部分人安插的眼線,被糊弄過去了,所以才沒起到太大的作用。
賀嘉柔查不出來到底是誰有問題,能接觸到的人和方麵都有限,沒那麼大的本事,打這通電話是為了提醒江緒小心點,千萬防著。
畢竟鄒行岺他們最近遇到了太多的麻煩,不僅被查,還處處碰壁,四處受敵,眼看著就快繃不住了。
江緒心裏有數,不擔憂這些。
她這段時間可沒閑著,一直在籌劃準備,除了繼續收集這行人的罪證和關注集團內部,還聯係了柴總他們,也跟鄒行岺前妻那一方有過接觸。
上次被跟蹤是大意了,她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局麵就這麼發展下去。
柴總他們是紀雲芙生前的“對頭”,集團內的另一派代表。
生意場是複雜的,大老板、股東、員工……各方是相互製約的,相輔相成才會有良性發展,公司要是被賣掉了,有人會由此得利,也有人會由此而受損。
柴總這一派就是受損的一方,若是江丹城逐步接手了紀雲芙的資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