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團解散了以後,週霧行發展得最好,有當年謝時冶的架勢,紅得一塌糊塗。
周容卻沒有繼續待娛樂圈,而是轉行做了自己的服裝品牌,也算有聲有色。
陽陽看到這兩位,望向駕駛座,陳風通過後視鏡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週霧行沒放過他們的眼神交流,翹起二郎腿道:“怎麼,這年頭還不許參加老闆婚禮,再送個紅包嗎?”
陽陽帶過週霧行,知道這人有多難管:“謝哥大概想低調點結婚。”而周霧行會把狗仔都帶過去。
週霧行反駁道:“他要是想低調,就不應該結婚。”
這話說得也算有道理,雖然謝時冶現在已經很少出現在公眾麵前了,但他和傅煦結婚的事情絕對會是大新聞,也很難瞞得住。
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後,陽陽暈頭轉向地下了飛機,一行四人,又上了車,抵達婚禮教堂所屬的酒店。
週霧行直接拉著周容先去補覺,陳風則是工作為上,先去教堂確認環境與安排,陽陽則是回房間匆匆洗了個澡,看起來沒有這麼疲倦了,這才去敲謝時冶的房間門。
來開門的不是他老闆,而是另外一位女士,穿著銀白的貼身長裙,散著捲曲的頭髮,鬢角插著朵小白花,可愛又迷人的文小姐,文瑤。
文瑤見到他就熱情地來了個大抱抱:“陽陽,好久不見。”
陽陽身子僵直,臉漲通紅,都不敢伸手回抱。這時腰上癢癢肉被人拍了下,一股酥|麻躥了上來,陽陽怪叫地推開了文瑤。
陳風麵無表情地對著兩個堵門的傢夥:“雖然在國外,但也會有可能被拍到,你和陽陽還傳過緋聞,讓我省點心吧。”
文瑤現在的經紀人正是陳風,她不情不願地嘟嘴,讓開了門,好叫兩位經紀人能夠進去。
陽陽先邁開腿往裡走,猛地他停住了腳步,陳風跟在他後麵,奇怪道:“你做什麼?”
順著陽陽的視線望去,落地窗前,陽光明媚,謝時冶正給傅煦打上領帶,兩人身高相近,眉眼沉澱歲月溫柔,目光交織時,纏綿刻骨,隻有彼此。
分明隻是一個普通的係領帶,卻做出了鄭重的意味。
陽陽見過這兩個人親密的模樣,該撞見的,不該撞見的,都看過了。可那些畫麵,都跟此時的不一樣。
那是一種讓人願意去相信愛情的氛圍。感動,羨慕,一切美好的情緒與祝福,都打從心裡浮現。
謝時冶自光中轉首,望向陽陽他們:“你們來了。”
陽陽緩下莫名其妙的感動,上前道:“老闆,雖然說來參加你的婚禮才有的假期,但能不能放多幾天啊,我還想再休息久一點呢。”
謝時冶微笑搖頭:“不能。”
陽陽:“……”白感動了。
陽陽和陳風作為謝時冶和傅煦的助理,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已經不再作為他們的助理,而是公司的高層,卻依然處出了深厚的友誼。
明天的婚禮,陽陽本來是想要做伴郎的,萬萬沒想到,被文瑤搶了先,文瑤連定製西裝都做好了。
婚禮沒有多大,來參加的人也不多,教堂佈置簡單素雅,傅家的人都來了,唯有謝時冶的家人席位空著出來。
自從謝時冶跟家中出櫃後,就幾乎斷了聯繫,他雖說不在意,但人到這種時候,總是會脆弱。
他害怕看見那些空位,沒想到,那些空位都被坐滿了。
傅家大姐和傅外婆都坐在了那位置上,傅雯這樣一個不苟言笑的性格,坐在位置上,卻溫和地衝謝時冶笑著招手,好像在說,她們都是他的家人。
謝時冶眼眶都紅了,手上一熱,是傅煦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婚禮還沒開始的時候,謝時冶跟傅煦分開一間化妝間,文瑤穿著修身的白西裝,酷得不行,姬氣十足,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讓謝時冶給她配上伴娘胸花。
認識多年,又是人生大事的時候,文瑤忍不住眼淚,幸好眼線夠防水,沒有出醜。文瑤吸了吸鼻子:“你們一定會幸福的,你們本來就很辛福了。”
“一會扔捧花嗎,扔給我好不好,雖然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文瑤委屈巴巴道。
謝時冶如同一位大哥哥般摸了摸她的頭髮:”會有的。“他剛想說什麼,化妝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婚禮要開始了。
謝時冶卻沒有把話咽回去,而是繼續道:“文瑤,劉藝年也要來參加婚禮。他因為電影的事情跟傅煦聯繫上了,也離這邊很近,所以今天也會來。 ”
說完以後,謝時冶憂心地望著文瑤,怕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