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也沒個頭緒,於是沈妙妙便把大家喊了過來,湊在一塊出謀劃策。
“我記得你們辦唱月樓和教坊司時,並沒有用張家的名義,也沒有牽扯到公主府。”邵元拓突然道。
張雲菱點點頭:“沒錯,因為當初打著把扶柳送進宮的念頭,怕被查到我們頭上,所以托了人代為經營,關係也摘了個幹幹淨淨。”
“我知道了!”李筱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變得激動,“李秉誠那廝可是教坊司的常客!”
邵元拓點點頭,又接著道:“沒錯,所以我們可以在教坊司動手。”
“那教坊司豈不是……”張雲菱說著,語氣都有些發顫,“豈不是要毀了!戲樓也得被牽連。那可是我的心血,花了好多銀子,好多銀子的呀!”
張雲菱捶胸頓足,感覺心肝脾肺都要碎了。銀子,她的銀子啊!
沈妙妙自知虧欠,畢竟教坊司和唱月樓是她扯頭經營起來的。現如今要拿它們出去犧牲,她自己也有些心疼。
但是……
“胖姐,你放心,等事情過後銀子我會補給你的。”
一直不說話的王景言突然一展折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聽他笑道:“是了,崇王倒台,以後若是太子殿下登基,那咱們的奉陽公主便是襄黎的長公主,在封賞裏隨便抽出一點,也就添上這個窟窿了。”
李筱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嘴貧!”
蕭屠走上前來,拍了拍胖姐的肩膀,安慰道:“人是活的,錢是死的,以後我們一起掙回來就是。”
張雲菱妥協了,一咬牙,一跺腳。
“行吧,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戲樓和教坊司,以後再開就成了!”
剩下的人齊齊對視一眼,都看著蕭屠和張雲菱兩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近了一步呀。
京城最近新開的教坊司,春風閣,崇王殿下可是這裏的常客。
今日,他照舊在太陽剛落山時進了大門,被一眾姑娘們簇擁著往二樓走。
對麵酒樓內,喬裝打扮,麵帶黑巾的邵元拓站在二樓雅間,長弓拉滿,羽箭直直對準李秉誠。
眼看著李秉誠摟著兩個姑娘來到二樓,身影從走廊經過。
就是這個瞬間,邵元拓鬆開弓弦!羽箭破空而去,箭尖直戳李秉誠胸口。
春風閣傳出姑娘們聲聲驚恐地尖叫。其他賓客倉皇而逃,一時間裏麵亂作一團。
崇王侍衛們衝了進去,一些人趕緊將受傷的崇王抬進馬車,揚鞭打馬火速趕回崇王府。
另外幾個侍衛似乎注意到了箭射來的方向,精準確定了邵元拓的位置,朝著酒樓而去。
可當他們到達時,隻看到一塊黑色麵巾,和一把普通長弓,人已經跑了!
崇王李秉誠遇刺,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京城各個角落。聽到消息後的蘇貴妃差點就暈了過去,最後強撐出宮去了崇王府,親自守在李秉誠床邊。
沒過半個時辰,蘇太後居然也出了宮,親臨崇王府。可見,這次李秉誠傷得不輕,情況不容樂觀。
“一夜了,可打聽到什麼消息?”
公主府內,沈妙妙低聲詢問邵元拓。
邵元拓搖頭,說道:“我們的人也隻看到太後和貴妃先後進了王府,其他的不得而知。府上被圍的像個鐵桶,什麼消息也傳不出來。”
說罷,他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沈妙妙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詢問道:“你可是在擔心什麼?”
“我那一箭用了全力,且我瞧的清楚,直中心髒,絕對不會偏離……”邵元拓頓了頓,倒也不敢完全篤定,“應該是必死無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