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沈妙妙彎起嘴角,笑道:“甚好。”
……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這事豈容你多嘴!”永安伯夫人橫了身邊的小丫鬟一眼,嚇得小丫鬟跪了下去。
“夫人。”永安伯夫人身邊的蕭嬤嬤走了過來,扶著她出了大門,“這丫頭說的倒也不錯,您連著三次吃了閉門羹,奴瞧著不如算了,我們在想想別的法子。”
蕭嬤嬤相勸果然比小丫鬟好使,永安伯夫人泄了氣,搭著蕭嬤嬤的手任她扶著,慢吞吞的又折回了府。
“我又能怎麼辦?我生的兒子不爭氣,文不成武不就。想著以後有蘇家這棵大樹抱著,等到了他襲爵,不求以後如何富貴榮華,但這日子總歸好過罷了。誰承想,楚恒那死小子得了蘇辰的賞識,狗仗人勢攪得家裏不得安寧,這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他點頭,伯爺這個家主名存實亡,我還不得去蘇府同大嫂說說。”
一說起她那個大嫂舞陽縣主,永安伯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大嫂向來聽大哥的,幾次將我拒之門外,定是大哥授意。也不知楚恒那臭小子給大哥灌了什麼迷魂湯!”
“姑母,你這是剛回來?”
蘇蓉的聲音傳了過來,永安伯夫人立刻噤了聲。她不悅地看向蘇蓉,語氣冷冰冰的道:“你這是要出去?”
如此態度,蘇蓉也見怪不怪。
“是呀,最近那唱月樓的名角扶柳可謂是家喻戶曉,便想著過去一睹風采。”
聽了這話,永安伯夫人好像不太高興。似是想說些什麼訓斥蘇蓉一二,但蘇蓉不給她這個機會,快一步又道:
“聽說那扶柳長得英俊瀟灑,很像太後娘娘身邊的齊大人。若是將兩人放到一塊比較,我倒覺得那扶柳更勝一籌。畢竟,生在年輕,又會唱曲兒……”
“你說什麼?那個什麼戲子長得像齊彬?”
“是呀。”蘇蓉故作一臉驚訝,“我看到那扶柳的小像時也驚訝到不行,可真是太像了。”
“哎呦,瞧我!”蘇蓉轉頭看向身旁的丫鬟,“快把小像拿給姑母瞧瞧。”
丫鬟不敢耽擱,忙不迭從袖中拿出小像,雙手遞到永安伯夫人麵前。
永安伯夫人沒有接,而是側目瞧了一眼,這一瞧便移不開眼了。
蘇蓉見狀微微一笑,又接著開口,那語氣神情就像是拉著自己長輩嘮家常一般。
“姑母你瞧。”蘇蓉指了指按小像,“這人長得是不是像齊大人。聽說齊大人年少時命運多舛,與親友失散,這扶柳能不能是……”
此刻的永安伯夫人已經沒空聽她說話,她盯著扶柳的小像思緒百轉千回。
蘇蓉沒有見過茂庚年,但她卻是見過。這扶柳哪裏是像齊彬,明明更像那茂庚年!
蘇太後對齊彬寵愛有加,旁人不曉得,但他們蘇家人自是知道其中緣由。蘇太後和茂庚年青梅竹馬,她喜歡他,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心裏頭最喜歡,最愛的那個始終是茂庚年。
齊彬,不過是她放在身邊的替代品,彌補遺憾罷了。
突然,一個念頭閃入永安伯夫人的腦中。若是,若是她將扶柳帶進宮中,一定能討蘇太後歡心。
如今的蘇家雖然是蘇辰當家作主,但蘇氏始終依仗崇王和蘇太後。崇王如今不成氣候,誰若是討好了蘇太後,那便是前程似錦,榮華富貴。
現下,永安伯夫人也顧不上蘇蓉了,抬腳就往大門外走,招呼著人備馬車去唱月樓。
蘇蓉站在永安伯府大門口,寡淡的看著越行越遠的馬車。隨後,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