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沈妙妙咳嗽了幾聲,伸出手掌夠了夠。邵元拓也不知怎的,瞬間就停了動作,肩膀有些心虛地沉了下去,將紙條放進了沈妙妙的手中。
沈妙妙滿意的點點頭,順勢打開了那張紙條。這一看,驚訝的不行,上麵密密麻麻寫的都是情話,無一例外都……非常油膩。
什麼啊,我眼中沒有星辰,隻有你。又是什麼啊,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區別麼?區別在於,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裏。
倒是應了今天的良辰美景,隻不過有些油膩,讓人聽了渾身一顫,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雖然以前的邵元拓腦子不開竅,不懂什麼情調,但純情憨憨的樣子也挺好。
憨憨總好過油膩不是?
邵元拓窘迫的撓了撓頭,便不再說那些話,尷尬的直往嘴裏塞炒雞蛋。
對麵的沈妙妙,此刻倒顯得有些忸怩。低著頭,嬌滴滴地輕喚了一聲:“拓大哥。”
一聲‘拓大哥’叫的邵元拓心都在發酥。他抬頭凝視著沈妙妙,眼中似燒起了一把火。
“能不能……”邵元拓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在讓自己保持冷靜,“能不能再叫一聲聽聽。”
“拓大哥。”沈妙妙依了他的心思,又嬌滴滴地喚了一聲。
聽著這個稱呼,聽著她的聲音。邵元拓仿佛夢回沈家莊,粗茶淡飯,生活安靜,他內心對家的渴望,便就是那個樣子。
“妙兒,我……”邵元拓此刻的眼神有些迷離,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腦子也有些暈暈沉沉的,似乎是想趁著酒勁兒,將沈妙妙一把摟在懷中。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借口,他是千杯不醉,適才也僅僅喝了一杯。都是借口,借口而已。
那般想著,手臂已經伸了過去,他一把抓住沈妙妙的腰,順勢一帶就把人放到了腿上,攔在自己懷中。
沈妙妙被下了一跳,那一刻想起了她在馬背上,被邵元拓當個小雞崽子拎來拎去的樣子。頓覺麵上有些掛不住。
她沒好氣的錘了邵元拓一拳,但並沒有離開他的懷抱。小雞崽子鬧了脾氣,依舊以為依偎在他的懷中,伸出食指在邵元拓胸口畫圈圈。
他的胸肌硬硬的,戳起來像戳個硬板子。她倒是覺得有趣,戳著好玩,邵元拓卻有些倒黴了,被她撩的是心癢難耐。
邵元拓覺得他就是引火燒身,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正準備把沈妙妙抱到一邊,誰知她突然靠了過來,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手依舊不老實的戳著他的胸膛。
邵元拓僵直了身子,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他低頭,凝視著她。發現她雖然與他靠的親密,可眼神卻是一片平淡,神情非常嚴肅。
不消片刻,聽她道:“拓大哥,你不是問我重生的事嗎?”
一聽沈妙妙說起這個,邵元拓那點浮動的小心思也被他按了下去。
又聽沈妙妙道:“其實啊我們活了兩輩子,我和楚恒都是重生之人,都活了兩輩子。上輩子發生了許多事,其中一部分也是楚恒告訴我的……”
沈妙妙靠在邵元拓的肩膀上,依偎在一起。似乎這樣她能感受到安全感,可以平靜地敘述上輩子發生的事。
沈妙妙言簡意賅的說了上輩子他們的緣分,又說起了奪嫡之爭,和李筱王景言的悲劇。
“上輩子我活的糊塗,以為蘇家就是一切的禍根。可我錯了,促成這一切的其實是那個齊彬。我們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男寵,殊不知他才是那陰溝裏的老鼠,慢慢滲透每一個光照不到的地方,隱忍密謀十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翻身奪位,滿足他的帝王野心。”
聽到這些,饒是一個征戰沙場,善於權謀的將軍也震驚不已。他與李秉文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權勢之下奪嫡之爭,爭得也都是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