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釣到魚了,高興嘛”紀父委屈。

趙相宜一手拿團扇,一手翻賬本,聽見老兩口打嘴仗,忍不住用團扇擋著嘴笑得歡快。

真好,不枉她讓人往這池子裏放了不少草魚、鯽魚、鯉魚什麼的。

“娘!爺爺奶奶!”紀弦思一走過回廊便看到了湖心亭裏的人,一下子跑起來,邊跑便喊。

紀得安原本近鄉情怯的心也被打亂,隻能加弋快步伐跟上。

“老頭子,我幻聽了?”紀母一手放開毛衣針,揉了揉耳朵。

“唉!爺爺的乖孫,爺爺在這呢!”紀父本就是站著的,一聽到孫子的聲音就朝那個方向看去,顧不上理會老伴的問題。

“哎呦!真是弦思!”紀母也走到亭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趙相宜也站了起來。

“哎?後麵那是得安吧?”紀母眯著眼睛,有些不確定。

趙相宜給了她定心丸:“娘,是夫君”

這下子,三人都直接從亭子裏走出來,和一個跑、一個快步走的父子倆直接在走廊上碰麵。

“爺爺奶奶!娘親!看,我把爹爹帶回來了”紀弦思讓開位置,將紀得安拉到前麵。

“快,讓娘看看,得安啊,怎麼又瘦了這麼多?上次回來娘記得你臉上還有肉的”紀母看著麵前的兒子,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娘,我這不是終於忙完了,以後在家您在好好給我把肉補回來”紀得安看著頭上的白發又添了不少的二老,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不走了?”紀父紀母驚喜道。

紀得安一手拉一個,保證道:“不走了,以後都留在爹娘身邊”

他如今已經要三十五歲了,紀父紀母也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

身為人子,他也該留在二老身邊奉養二老至終老。

“好,好,好!”紀母喜得直說了好幾聲好。

紀父也一臉喜色,扭過頭去偷偷擦眼淚。

趙相宜走上前:“歡迎回家!”

紀得安上前緊緊抱住她:“嗯,我回家了!”

紀父紀母牽著孫子望著擁抱著的夫妻倆,笑得欣慰。

紀得安翌日進宮,得了兩份旨意。

一份是封他為慶親王,另一份是封紀弦思為慶王府世子的。

“得安啊,你的功勞,朕這些年一直記得,如今你既已回京,那這功勞你便不要推辭了。”謝益川看著又黑又瘦的紀得安,大為震動。

就問:大慶的官員有幾人能做到如紀得安這般?

若不是紀得安自己推辭,又隻有一個兒子,他便是再封出去兩個王都不足以對應對方的功勞。

想到即將畢業的第一屆三支學院學子,謝益川的心都在發燙,不求這些學子能有紀得安這般出色,隻要這些學子有紀得安一半的愛民之心,那便是大慶之福。

“慶親王,朕想仿照三支學院建立軍校,不知慶親王覺得是否可行?”謝益川自親自去三支學院巡視過幾次,這個想法便揮之不去。

“臣覺得可行!修建軍校,教學生作戰技巧、格鬥技巧等,均能大大提升我朝軍力”紀得安充分肯定了謝益川的想法。

謝益川笑了,他就知道,紀得安定不像朝中那些老臣一樣鼠目寸光。

“啟稟皇上,臣聽聞陛下命太子殿下與臣夫人的紡織廠達成了合作事宜,臣這裏有一份關於毛紡織業發展對草原的影響分析,希望能對合作有所幫助”紀得安奉上了厚厚一匝寫滿文字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