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間,她後背就抵在了樹幹上,曲瓷驚愕抬頭,陸沈白低頭便吻了下來。
同上次牢中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不同,這次陸沈白的恐懼、不安是那樣明顯,他窮追不舍糾纏曲瓷。
曲瓷知道,昭昭的死,不僅是陸蔓心裏的傷痛,更是陸沈白的心裏一輩子的夢魘。
昭昭是溺水而亡的,那場景,是陸沈白這輩子都深深恐懼的東西。
曲瓷不知道,今夜他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會直接一躍跳下去。
盡管她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可卻還是縱容著陸沈白,還以乖巧的姿態往陸沈白身邊貼近了幾分。
她想緩解他的不安、恐懼的。
過了片刻,察覺到麵前的人在流淚時,陸沈白才雙目赤紅放開曲瓷,用指腹替她抹了抹眼淚,這才將頭埋進曲瓷的頸窩裏,她不想讓曲瓷看到自己這麼的狼狽的一麵。
曲瓷吸了吸鼻子,什麼都沒說,隻是抬手一下又一下順著陸沈白的後背。
慶懷追出來,看到這一幕時,瞬間怔在原地。
落水的驚惶很快就過去了,周遭的繁華又很快恢複了,慶懷站了片刻,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沒去打擾那一對相擁的璧人,徑自轉身離開了。
曲瓷和陸沈白回府時,時辰已經不早了,各自梳洗過後,便並排躺在了床上。
與昨晚的尷尬相比,今夜,曲瓷倒是坦然了很多,隻是一言不發抱著陸沈白。
陸沈白見他困得不行,卻還不放心自己,忍不住笑道:“好了,睡吧,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昭昭溺水的事,對他影響那麼大,他——
曲瓷意識還在轉,但身體已經困的不行了,她記得,自己好像和陸沈白在說話,說著說著,就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陸沈白在驚惶叫她的名字。
“阿瓷——”
曲瓷瞬間驚醒,立刻翻身去抱身側的陸沈白:“嗯,我在,我在的,沈白,別怕。”
陸沈白又陷入到了那場噩夢中。
隻是水裏的人,一會兒是昭昭,一會兒是曲瓷。
他奮力朝她們遊去,好不容易抓住了對方,往上一提,卻發現,是一具森然的女屍。
陸沈白唰的一下睜眼,就看到曲瓷在他身側,正趴在他肩上,抱著他的胳膊,安撫他。
“阿瓷。”陸沈白又沙啞了叫了聲,似是確認她在。
曲瓷嗯了聲,抬眸望向陸沈白,他們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擔憂。$思$兔$在$線$閱$讀$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
陸沈白這次的吻,既不像天牢那般蜻蜓點水般,亦不像先前在湖邊的暴風驟雨,這次他極有耐心的吻著她,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
曲瓷意識昏沉時,隱約察覺到自己被壓進了錦被裏,陸沈白同她拉開了距離,沙啞問:“阿瓷,可以麼?”
她喘熄著睜眼,便見陸沈白神色隱忍看著她。
真是個傻子!
他們早就是夫妻了,現在這個時候,還問她可不可以做什麼?!
曲瓷臉有些燙,抬手環上陸沈白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紅紗輕飛,過了片刻,窗幔掛鉤上的鈴鐺,細碎搖了起來。
曲瓷臉色潮紅,細長的指尖揪著雪青色的被單,一隻大掌探過來,抓住她的手與她手指相扣。
有風通過未關嚴的窗戶溜進來,掀開紗幔衣角,隱約窺見了床榻上的無邊春色,立刻害羞撤了,隻留掛鉤上的鈴鐺,細碎不知疲倦的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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