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底下的人告訴我你沒談過戀愛,也沒什麼感情創傷,所以你總是追求有戀人的人,究竟是什麼心態?好玩?還是別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風木吼一聲,“我談過好幾百次戀愛!上過別人也被別人上過!你趕快滾開!傳染上病我可不負責!”

“你說什麼?”帥男對於他胡亂說話給自身潑髒水的行為很不滿,抵著他的身體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隻能自己判斷了。”

“你!啊!疼疼疼疼!”風木大吼一聲,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沒談過戀愛,我就是好奇……”

他的表哥風雲常被情所傷,離家十幾年,明明是那麼重感情認真陽光的大男孩,再見時卻遊戲人間,混的跟個色鬼一樣。

風木就很好奇,好奇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真的可以為了愛不顧一切的人?好奇這世上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所謂真心?

遊戲的結果是,沒有。

他挑選那些讓人豔羨的情侶下手,拿自身的樣貌家世作為誘惑,就算是厭惡男男相交的直男,也會因為現實敗下陣來,惡心的對他說可以試試。

人心經不起試探,即使有人拒絕,那也是誘惑的砝碼不夠。

風木漸漸沉迷於這種遊戲,看著那些由拒絕慢慢變得心甘情願的臉,他就覺得十分有意思,尤其是成功後在將他們踢開,看著那些憤恨的臉,就覺得爽。

他什麼都沒有付出,隻是裝做喜歡他們的樣子,死纏爛打,順便顯露一下自身家世實力,那些人就會漏出遲疑計算的光。

隻是這種情況在來到這座城市時卻失效了。

渭輕塵對於他無動於衷,帥哥對於他避之不及,唯有帥男中了招,現在卻要把他吃幹抹淨了。

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嗎?

代價可真大!

人生二十幾年,天不怕地不怕的風木頭一次掉坑,深坑出不來的那種。

之前他還覺得這裏好玩,不想回家,如今看著攔著自己的男人,想回都回不去。

帥男一身黑色風衣,雙手插兜的看著裹成粽子的人,擺著一張撲克臉說著板正的話:“小貓,你要去哪?”

小貓小貓!鬼的個小貓!

風木氣的牙癢癢,扭頭朝著保安處跑:“警察叔叔!救命!”

帥男看著他拉著別的男人就忍不住微微皺眉,上前將告狀的人打橫一抱道:“不準鬧了,和我回家。”

“警察!我不認識他!臭男人!放開我!”

都叫臭男人了,這關係已經一目了然。

警察擺擺手,“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這事我管不了。”

木看著站在床邊動手解著衣扣的帥男,咽一口唾沫,“你幹什麼?”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我們不是夫妻!”

帥男不理會風木的抗|議,壓他到身下道:“這話的意思就是夫妻在床頭吵了架,兩個人抱著滾一滾,到了床尾就和好了。”

他說完就吻住了風木,果然抱著他從床頭滾到了床尾,“現在好了,不準在鬧了。”

“我沒鬧!我要回家!”風木已經沒脾氣了,那套嘴貧的本事在帥男這完全沒用,反正隻要是他不想聽的,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會自動過濾掉,選擇性無視,所以還不如說重點,省的浪費口舌。

“我就在這,這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去?”

“我要回邊城的家!”風木被帥男軟禁了一個多月,夜夜被壓,壓的都沒脾氣了,此刻抱緊身上緩慢進攻的人,“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