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裏的溫度瞬間升了上來,剛剛稍稍平複好身體裏的那股顫栗,找回來些許力氣的張闌鈺正準備抱住蒼冥回吻回去,外麵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張闌鈺剛剛勾住蒼冥脖子的動作頓住,回頭看了一眼:“誰?”
“是我,陳叔。”
張闌鈺戀戀不舍地放開了蒼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開口:“進來吧。”
陳叔進來後一眼就看見了張闌鈺紅潤的嘴唇,頓時臉皮一抽,嘴唇顫動了幾下,忍了忍沒忍住:“公子,今天就是您和教主成親的日子,兩位克製點兒,晚上還有洞房呢。”
張闌鈺撐著下巴,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我知道。”
陳叔無奈又想笑,操心的老人家不放心地又叮囑了兩位新人一遍成親的流程,見兩人都對答如流,這才稍稍減少焦慮。
這次可是有席菱樂教主,絕對不能出現一絲閃失。
給兩人放下了順道拿來的一些吃食,陳叔準備離開。
張闌鈺突然想起什麼,叫住了陳叔:“對了,娘呢?”
“席小姐還在處理教內的公務,公子有事?”
天聖教現在的教主是蒼冥,席菱樂無意再繼續當教主,便讓眾人稱呼她“席小姐”,雖說她讓張闌鈺兩人叫她娘,可是卻不想真的被叫老了,便讓其他人給了自己一個顯得年輕的稱呼。
張闌鈺自然無事找席菱樂,他搖搖頭,看起來像是隻隨口問了一句。
陳叔也沒多想,便離開了。
張闌鈺托著下巴陷入沉思,自從蒼冥出事失蹤,天聖教堆積了許多事務未處理,今日是因為蒼冥要和他成親,這才空閑下來,暫時讓席菱樂代勞處理。
可是,成親也就這兩日的時間,甚至說,今晚洞房花燭夜之後,次日自家阿冥怕不是又要陷入無盡的忙碌之中。
這怎麼能行呢?
剛成過親的新人,洞過房,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兩具年輕美好的身體精力旺盛,怎能讓一個人紮進處理不完的公務,另一個人獨守空房呢?
張闌鈺直接忽略了自己和阿冥是第二次成親,早已經是老夫夫,那種事辦過不止一次了。
那事那麼美好,就應該興致來了就幹,怎麼能因為無所謂的公務影響了呢?
張闌鈺琢磨著,抬起一雙水盈盈含情的桃花眼,拖長了強調:“阿冥--”
蒼冥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張闌鈺,見他表情變了幾變,正覺得有趣,突然聽見對方甜膩的呼喚,不由得往前傾了傾身:“嗯?”
張闌鈺也貼過去,在他耳邊耳語幾聲,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蒼冥想也沒想,點頭就同意了。
正在書房埋頭苦幹處理教內事物的席菱樂突然渾身一抖,左右看看身邊,什麼也沒發現,疑惑地眨眨眼,接著重新苦大仇深地把注意力拉回到麵前的卷宗裏。
當日成親,席菱樂終於喝到了兒子和兒婿的敬茶,於是心滿意足地發出一聲喟歎。
再想想處理教內事務暗無天日的日子也結束了,頓時更加愉悅,臉上仿佛笑出了花。
來參加教主喜事的諸位天聖教弟子,也都紛紛恭祝他們教主。
熱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上,鬧到了該洞房的前一刻。
教主的洞房聖教弟子們自然不敢太多放肆,象征性地鬧了鬧也就散去了,把這個“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晚上留給了他們尊敬的教主大人。
洞房花燭自然不能敷衍,蒼冥和張闌鈺也許久不曾親熱,這些日子忙碌著成親的準備,隻能看著對方不能吃,早已經饞的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