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濯開了口,也就沒什麼隱瞞的了:“沒死,用保命的法子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他生怕弟弟不高興,又說道:“活的還不如死了。”

蒼冥其實已經沒什麼情緒了,那人活著還是死了,現在對他已經沒影響了。

冷濯在這邊繼續說道:“不過又死了,這次死透了。”

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蒼冥說道:“我幹的。”

蒼冥沒在意,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問道:“你可知你被偷走之後,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嗎?”

冷濯想了想,搖頭,又說道:“稍等我片刻。”

說完,起身走向門口,對著外麵放出了與屬下聯絡的信號,沒過多久,從牆外跳進來幾個人,朝著這邊飛奔過來。

“見過宗主。”

冷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他看向其中一人,那人是當日盜走他的冰棺的人問道:“你當時盜走我的冰棺之後,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被問話的人渾身的皮肉都繃緊了,仔細想了想,小心回答:“沒有。”

冷濯輕皺了下眉:“一點兒異常都沒有?”

下屬硬著頭皮搖頭:“屬下偷走您的……冰棺之後,緊急撤離,一路上日夜不停,一直運送到了域外宗內秘密據點,期間並無發生任何異常,也就是後來您突然醒了過來。”

下屬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冷濯一眼:“……這算異常嗎?”

“……”

冷濯揮手讓他們離開,轉身又回了房間裏坐下,隻是心中卻揣著忐忑和不安,看向蒼冥,一臉的小心:“我突然醒了過來,算異常嗎?”

“……”

最後也沒問出結果,蒼冥隻能猜測,冷濯的蘇醒,隻是一切必然條件達成之後的偶然,至於教主……當年她本身便是被邪術所害,因此才更難以蘇醒罷。

雖說沒有結果,不過蒼冥仍舊是比以前更多了些信心。

以前是懷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僥幸等待,眼前一片黑暗虛無,如今卻像是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明燈,有了清晰的目標和方向。

除魔大會,正式到來了。

各路豪傑,各大門派齊聚襄城,場麵極為壯觀。

露天搭建的座位、台子,坐滿了人。

正東方的高台之上,拜劍山莊的莊主終於現身出來了,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各位!”拜劍山莊莊主帶著內力的聲音渾厚清晰,擴散到四周,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感謝各位給我拜劍山莊麵子,此次除魔大會榮幸在襄城舉辦,我拜劍山中若有哪裏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接著,拜劍山莊莊主不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向所有人介紹身邊的年輕人:“這位便是天聖教前任教主之子,邵風元。”

滿場頓時嘩然。

突然有人高聲道:“你拜劍山莊是什麼意思?除魔大會上把一個魔教之人請來?”

“就是!”

“快抓住那個魔頭,就地正法!”

底下頓時吵鬧嘈雜起來,拜劍山莊的莊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留著胡須,看著下麵一片混亂,甚至還有人想要闖上來打人,心裏頓時就慌了。

他雖說是莊主,但是本人沒什麼本事,這山莊也是他從他那已經死去的爹手裏繼承的。

下意識看向邵風元,突然看到了對方冰冷嗜血的眼神,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邵風元眼中的殘忍一閃即逝,快得像幻覺,他並沒有注意身邊的拜劍山莊莊主,說實話,對於這個廢物,他從未看在眼裏過。

見著有個人突然衝到他麵前,邵風元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笑,對方被他這輕蔑的笑容刺激到,出手更加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