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吃完啦!”

蒼冥突然從張闌鈺手中搶走了糖葫蘆,睨了他眼:“這是地幾串了?酸倒了牙,吃不了飯,又要餓著肚子哭了。”

張闌鈺臉上露出羞赧之色,顯然想到了上次糖葫蘆吃過多的糗事,不過卻硬著脖子反駁道:“我哪裏有哭了?”

兩人正好走過家生意極好極熱鬧的酒樓,張闌鈺見蒼冥突然停下,朝後麵看了眼,疑惑問道:“怎麼了?”

蒼冥遲疑了瞬,搖搖頭:“沒什麼。”

錯覺嗎?怎麼似乎感覺到了……那人的氣息?

趁著蒼冥分神的時候,張闌鈺又把糖葫蘆給搶了過來,迅速咬了顆在嘴裏。

蒼冥被這麼打岔,也失了探究驗證的心◥

陳叔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阿冥的兄長”,就是教主藏在地宮下麵的那具屍體。

陳叔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複雜起來。

少年輕聲開口,目光看向的,是陳叔背後的張闌鈺:“我叫冷濯,‘濯清蓮而不妖’的濯,是衍兒的兄長。”

張闌鈺眉頭一皺:“我管你是誰。”

說完,他又意識到什麼,臉色冷了冷:“什麼衍兒,我家阿冥可不叫這個名字。”

冷濯倒是沒生氣,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是我忘了,衍兒如今換了名字。”

他看著張闌鈺的冷臉,輕笑一聲:“那便叫冥兒吧!”

張闌鈺的臉色更難看了。

冷濯笑意更深,在張闌鈺說話之前突然開口:“你與冥兒已經成親?那是不是也該叫我一聲兄長?”

張闌鈺的回答是一聲冷哼。

冷濯意味深長地瞥著他:“冥兒昨夜裏是不是沒有回來?”

他看著張闌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白,於是更壓低了聲音,帶出了幾分陰沉危險的味道:“冥兒他啊,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張闌鈺唇上的血色瞬間沒了:“你說什麼?”

冷濯帶著愉悅看向張闌鈺,重複道:“我說,他不會回來了。”

“不可能!”張闌鈺想到什麼,死死盯著冷濯,“是你?你對阿冥做了什麼?”

冷濯看著張闌鈺,但笑不語,卻讓張闌鈺更緊張了。

他擔心阿冥出事了。

陳叔在此時突然出聲,沉穩的聲音穩住了張闌鈺慌亂的內心:“公子放心,教主的武功少有敵手,此人定然是虛張聲勢。”

張闌鈺勉強壓下心底的不安,冷眼看向冷濯,說道:“阿冥的兄長早已經死去,你不可能是他,說!你到底是誰?”

陳叔已經擺出架勢,看樣子,勢必要把對方拿下。

冷濯不慌不忙,姿態悠閑,抬手勾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我當年的確死了。”他頓了頓,竟是笑了一下,神情溫柔,“死在了冥兒的手中,可惜,我實在是想念冥兒,於是便從地獄裏爬了回來。”

張闌鈺的臉色臭的不行,聽著對方一口一個“冥兒”,讓他想拍死這個人。

“閉嘴!”張闌鈺氣得臉上的血色都回來了,“我家夫人的名字豈是你能亂叫的?”

陳叔在此時猝然出手:“公子不必與他廢話,待抓住了人,不怕他不說實話!”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張闌鈺看著對方遊刃有餘的姿態,焦急開口:“陳叔小心!”

陳叔與冷濯剛交上手,心中便是一驚,他沒想到這少年看起來稚嫩,功力竟是如此深厚。

冷濯與陳叔對了幾手,也驚訝此人武功之高,疑惑張闌鈺不過是一個普通富家公子,哪裏來的這般高手保護他?

剛過幾招,冷濯袖中飛出一條銀線,直直衝向陳叔。

陳叔以為是暗器,連忙避過。

卻不想,那銀線中途拐了一個彎,讓他猝不及防險些失手